她微微行礼:“蕊钰一直有投诚之意,传回去的都是半真半假的消息,说到底,蕊钰也不是陛下的身边人。”
“既然如此,寡人不如直接杀了你。”
“那陛下就永远不知道我的父王在想什么了……”她轻蔑地望着这个男人,“蕊钰愿意做陛下的犬马,告诉陛下我父王的计划,陛下应是恨着我父王的,不是么?”
风皇捏着拳头,又缓缓松开手掌:“……你似是知道很多。”
茹蕊钰轻声道:“我身边有几个人,是父王的人,她们一般通过宫里的河道传递消息。”
“河道?”风皇震惊道。
茹蕊钰比了个小声言语的手势,淡然道:“陛下大抵是不知道我们那里的人都好水性,于是她们
惯常会潜在水里通过手语的方式传递消息……陛下,怎么了,怎么一副吃惊的模样?”
风皇双目赤红地瞪着她:“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欺君之罪!”
茹蕊钰淡淡笑了:“宫里哪里只我一人如何,多的是各种花样。看来陛下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方才说的是交易是甚么?”风皇缓缓冷静下来。
茹蕊钰拍了拍手掌,眼色不是不嘲讽的:“蕊钰希望陛下能够放过臣。对了,还有婉琳妹妹。”
风皇看着她,色瞬息万变,最终变成一个咬牙切齿的“好”。
“但你必须为寡人所用!”他狠狠留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她不蠢,自知自己的条件还不足以打动这个倨傲的君王,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同他头头是道谈及条件的样子,太像那个女人了。
茹蕊钰想,可惜,变了,都变了。
她等不下去了。
雨充容之前的话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现下不知不觉长成了可怕的巨物。
她要找到雨充容说的暗室,然后她就能彻底摆脱这里了——但以此为代价,她必须委身于曾经绞尽脑汁要远离的风皇。
多可笑。
可她只是一枚棋子,任人肆意地摆布着,直到这盘棋结束为止。
“在想甚么?”风皇望着她,“一副心思沉沉的模样。”
茹蕊钰回:“想来也是怪,为何始终找不出锦鸾奸细的头领……”
风皇笑道:“改日再说,现下,寡人只想要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