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谢了卫干大人,不然哪里去采这么多的花胶,可惜就是质量还不够上乘。”绯桃脑海中划过那些一身伤口的花子,竟然都是那天在场的。
怪不得安远会惊自己能在卫干手下全须全尾的走一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当初那男人没有手下留情,眼下的自己,是不是也被抠挖伤口,挤出鲜血,在空气中变得透明然后被采集?
绯桃不敢去想脚下的地毯里吸收了什么湿滑液体,越走越快直到一头撞上快要下车的人。
那男人哎呦一声,回过身便想打绯桃,“廖总管这就不仗义了,这么好的货色之前为什么不给露眼?”
“莫非是看不起那某?”男人邪邪的一双绿眸落在绯桃身上,那只要打绯桃的手正被他握在手中。
“这是有‘召’的花女,不能给你。”那人收回手,一脸冷意。
“给谁不是一样,不过只有给我你们才能安稳地过地都。您说呢。”那人深麦色的肌肤赤裸在外,精壮的胸膛上绘着可怖的兽型图腾。
廖总管咬紧了后槽牙,不知道这瘟从哪里得的消息,眼下见他势在必得,便也只能掏出名册,准备登记。
“直接划了吧。”男人邪魅的绿瞳上下打量着绯桃,“这身细皮嫩肉,可再回不去王都了。”
划掉名字便等于死掉,没有身份登记的花女再进不了王都。
绯桃的泪落了下来,被男人拭去,“真是个水做的娃娃,他们会很喜欢你的。”绯桃的脸被他的掌心刮得生疼,颤抖的睫毛像扇动的蝶翼。
“那便给你了!”廖总管愤然上车,在地都交接处,将一拨花女捆了手脚交接下去。
“大人,这划掉的一个?这样我们地都分到的花女就少了一个啊大人。”
“已经死了!有本事找那屠要去!”廖总管一脚踹开交接官,地都那家为大,俨然就是土霸王的存在,有本事你去要啊!
而绯桃,则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身上辛辣的熏香带着野蛮的意味,小花女双目含泪乖乖待在他怀里,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一众人马,跟着老大悄无声息地穿行于夜色,回到了那家堡。
庞大高耸的城堡与城墙犹如一条俯卧的长龙,盘踞在地都的北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