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纪优意识到苏律对她的感情,远远超过她原本的认为。
怎么会是这样?
第二日,纪优望着前方苏律空了的课桌,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向她告别。
他办了转校手续,去了英国。
俩人再次见面,便是她跟顾晟的婚礼前夕。
纪优穿着婚纱,巨大的落地镜照出她此时的模样。
这是她第二次试婚纱,她最近瘦了不少,所以要改尺寸,顾晟有会议没来。
旁边的服务人员不停地盛赞她的美貌,这婚纱改的尺寸多么合身,衬托她的仪态如何窈窕,气质如何迷人。
纪优忍着不耐烦听着,这婚纱实在勒得她胸腹难受,她却还要含笑接受别人的恭维。
就在这时,她透过穿衣镜看到玻璃橱窗外有个男人正看着她。
纪优转过身去,那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下到停车场,刚拉开车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然后,她就被人一把抱住了。他的怀抱好紧,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你回来了。”纪优语调平静。
而抱着她的男人,身体紧绷,胳膊用力,声音有点颤。
“我好想你。”
纪优稍稍推开他。
“先上车再说。”
“小优,你变了。”
苏律坐上副驾驶座位,望着开着车一脸冷静自持的美人。
纪优笑了,将车驶上高架,踩了一脚油门加速,接连超过了好几辆车。
“都几年了,人怎么可能不变。”
苏律沉默。
“倒是你,听顾晟说你不愿意进苏氏,你爹被你气进医院了。”
虽然俩人长时间没见,说话却没有一点陌生感,纪优还调侃他。
苏律薄唇动了动,镜片后的眼眸透着一丝锐利。
“怎么带我来这里?”
下了车,苏律跟着纪优上了电梯。
这里是纪优在市区的一处公寓。
她虽然跟顾晟住在一起,但还是坚持自己买了个公寓。
“你又不让我跟我哥在一起,我如果跟你吵架总要有个去处吧。”
那次,顾晟冷着脸堵上门,将她从纪寻那儿带走,她就自己买了套公寓。有时候顾晟不在国内,或者俩人闹别扭了,她就会住在这里。
屋子装修布置完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
进了屋子,纪优甩掉高跟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揉着酸疼的脚。
苏律走过来,蹲下身,替她揉,他的眼很温柔。
心念一动,纪优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说说看……这几年你有多想我?”
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苏律望着当年的不良少女,眼前的女子高贵冷艳,不变的是她眼中的叛逆。
他一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沙发上疯狂的亲吻她的唇,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纪优咯咯笑起来。
“别跟他结婚,做我的新娘。”苏律又一路亲上来,吻着她的耳垂道。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律,你要是能赢过他,当年就不会被送出国,也不会现在才回来。”
纪优残忍地说出实情,将他骄傲的自尊心踩在脚下。
虽然曾经的男孩已经变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可是如今的顾晟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苏律黯然地垂眸。
他一直都是理智而清醒的,所以当年才放弃了她。
“好啦,别说这个了。”
纪优从沙发上爬起来,光着脚走进卧室,脱掉身上的衣服,当她脱到只剩下内衣的时候,苏律走了进来,倚在门边看她。
“我去洗个澡。”
纪优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亲,又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
洗完澡出来,纪优穿着睡袍,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
“这几年你过得怎样,有交过几个女朋友?”
她乌黑的发丝滴着水,脂粉未施的脸颊是青春的润泽,青涩的蜜桃已经成熟,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诱人采撷。
他不在的这几年,她过得很好。
苏律接过酒杯,喝了几大口。
“没有。”
嗯?
纪优后知后觉想起,他是在回答她的问题。问他交了几个女友。
对他的回答,她不置可否。
“等我一下。”
苏律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西装裤,也走去浴室。浴室里热气氤氲,是她留下的香味,用她的洗发水沐浴露,苏律闭上眼,内心的郁结无法被热水冲刷消散。
等他出了浴室,纪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他出来,将手里的薯片递给他。
“要不要吃?”
她的姿态是如此闲适随意,俩人就像一对小情侣,普通的日常,这正是他曾经幻想过的状态。
可是,她不属于他。
这一切都不属于他。
偷来的片刻温存,苏律如鲠在喉。
如童话般梦幻的婚礼在台上举行。
苏律坐在台下,看着顾晟将婚戒戴到她的手上,笑靥如花的新娘美得让人晕眩。
亲眼看着这一幕,他的心仿佛冻结成冰。
如果,如果知道她会携手他人,他当初没有招惹她,该多好。
婚礼结束,苏律站在嬉笑的人群中,眼冷漠。
后来,他进入了苏氏企业,成了一个工作狂,将家族企业经营版图扩展到数十个国家。
他一直没有交女朋友,以致于外界揣测他的性取向。
不过,八卦媒体记者有一次机缘巧合下拍到他与一名女子接吻的照片。
狗仔在医院停车场认出他的车牌,一路尾随,便拍到他在一个等红灯的路口,将该女子按在副驾驶位置上亲吻的照片,动作显得既霸道又强势。
可惜因为在车内,女子的脸很模糊。
关于苏律性取向的传言不攻自破,但是对于那名女子身份的猜测也是传言纷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