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鱼幼薇吐出阳茎,墨羽便强硬地从她嘴里“啵呲”一声拔出自己。他没去管退出时被她牙齿刮蹭得隐隐作痛的棒首,反常的在鱼幼薇的反对下一件件替她穿好衣裳。最后才抱过小师妹,冒着细雨穿越后花廊,往氤氲浓雾的假山步去。
另一处,听风楼里夙幽幽醒转。
瞬间忆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他夙警惕环顾,发现仍置身在那间阒黑凌乱的小厨房里。只是现下被动,他的四肢分别被牢牢栓在身下座椅的扶手和椅腿上,不得动弹。也不知被易言冰喂了何毒,与上次中三日软骨散内功尽失却不妨气力的感受不同,试着提息使劲,夙发现自己竟浑身瘫软如坠云海。
“哟,醒得倒挺快嘛。”
少女背光,从门外蹦蹦跳跳来到他跟前。弓下腰勾起的食指抬高他下颚,迫他仰视。似乎很满意自己拿鼻孔看人的这个角度,易言冰邪肆一笑,道:“别折腾了,没用。上次听风亭里吃了你个大闷亏,今次我可记着用了十香软筋散。两个时辰之内,你都会像条死鱼一般动弹不得,任人鱼肉。”似又忆起什么,她松了对男人的钳制,如街边混混调戏良家妇女似,嚣张跋扈地摸了一把夙的脸庞,低声对他暧昧道:“小夙儿可别急,爷马上让你舒服舒服可好?”
闻此大逆不道之言,夙瞬间怒气暴冲、眼中寒光大盛,浑身杀气浓郁已极,反倒他才像是掌管生杀大权的那人。想起易言冰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拼命压抑下愤懑,甚是反常地软言劝她道:“言言,把绳子松开交出解药,我今日绝不动气。”
“呦呵,小美人脸这么臭,给你松绑……你当爷傻子呀?说今日绝不动气,那明日呢后日呢?要不然……你叫声好哥哥,我便放你走?”易言冰演流氓玩上了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挑断夙的腰带,随之剥竹笋般拉了他两襟往双肩后头一推。猛地,里头阳春白雪般晃得人眼花的胸脯、和两粒形状柔美色泽饱满的红梅登时暴露在空气中,惹得易言冰倒抽一口冷气,愣在了原地。
昨日在床上兵荒马乱的没顾上看,后来被抓到温泉里,乌漆墨黑的她想见也见不着,竟完全忽略了夙这么一副妖娆倾绝的酮体。
用手背蹭蹭两处唇角滑落的口水,易言冰吞咽着唾沫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我靠,你也太会长了吧!”虽早已免疫了比她更招摇夸浮的恭维,但此刻易言冰傻乎乎的表情仍明显取悦了夙,令他一张乌黑的冰山脸悄悄平复了一丝。
不甚在意容貌的易言冰都忍不住嫉妒起夙这副倾国倾世的好皮囊,她赌气地轻佻一笑,紧接着又威胁夙:“你叫不叫,不叫,我可对你下手咯?!”说着,故意歪着脑袋凑到他眼前,一边近距离打量着夙的表情,同时又缓慢搓弄嬉戏右侧那颗乳珠。因隔了面具,夙的情绪并不能完全清楚地表达出来,于是易言冰腾出一手,小心翼翼用匕首在他下颌骨处轻碾,薄如蝉翼的皮子立时破开一道米粒大小的口子。
“别动!”夙陡然低声发出虎啸般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全然不顾刀尖还贴着脸颊便使劲甩开脑袋,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绝世容颜会因此被划伤一样。揣测他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后,或许有不为人知的内幕,易言冰也不便再做逼迫。她今天是想给他点苦头,教他怎么做个尊重女性的绅士,又不是要打听他不为人知的辛秘。
人,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她才没闲情雅致理会别人家的闲事。
重新把全副心放回夙身上,易言冰发现他脖子一直到锁骨处都抹了某种颜料,竟是将一身雪肤染得同人皮面具一个颜色,又黄又糙的,并且怎么擦拭、刮蹭都去不掉。端详着上下两节突兀的色差,易言冰只得无奈叹息:“唉,可惜了这身颜色。”随即干脆地收回匕首,伸出一双柔荑贴上夙触感绝佳,肌肉紧绷的双乳。
只见易言冰食指与拇指拧起两朵红梅中心的花蕊,旋转揉搓;忽而又颔首,以干燥的唇瓣轻轻抿住那处。感受到蕊儿的硬挺和肌肉的膨胀,她满意地以小舌舔湿了乳晕,描摹一圈,继而状似满足地砸砸嘴道:“小美人身子倒顶顶诚实,这么快就硬了?”飞快撇了眼夙身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易言冰越发得意起来。历经三教九流时常出入教坊的她,演绎起不要脸的臭流氓简直手到擒来。恶劣地分出一手去了底下,以中指轻弹男人欲望的中心,易言冰莞尔问道:“是不是这儿也难受得紧,急需小爷宠幸一番啊?”
切身体会着曾被他视作瓮中鳖、釜中鱼的猎物所带来的耻大辱,夙有如实质的目光几乎要将易言冰射穿。随之他身子狠狠向前俯冲,如困兽犹斗虽顽强终还是敌不过小言公子辣手的药性,一点点虚瘫下来。
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劫难逃,夙依然不肯放下帝王的自尊向个女人讨饶。他紧闭双眼,在心底默念起清心咒,并同时不断构思着两个时辰后,待药力解开,他将施予少女的诸般惩罚,想藉此把她和她的恶作剧全部清除出自己的脑海。
但很不幸的是,从夙额角不断滚落的豆大汗珠,便可轻易看出这些方法实际上根本毫无建树。
因此,当易言冰开始啮咬他胸口其中一朵红梅时,少女口中这具完美身躯的主人终恼羞成怒,全然忘记气度身份地暴吼道:“易言冰!有种你别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