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男人的呢喃还在耳边,湿热的穴被肉棒撑得满满的,气息纠缠之间,她伸出手想抱紧他,那人又突然不见了。
身体和内心突然都涌现出一阵空虚。
这是距长公主进宫的五日后的下午,外邦使臣来朝进贡,宫里举办宴会,长公主早早拉着言时的手叮嘱着:“这是国宴,你此次可千万要仔细打扮,不能丢了脸。”
本朝土地辽阔,附近大大小小的外邦不知几何,言时记都记不清楚,但仍然听了长公主的话,回房让书致和琴墨为她仔细打扮了一番。
两个丫鬟为她的开窍而欣喜,书致一边给她挑着珠钗一边拍马屁:“小姐早就该日日打扮啦,长得这么美,礼部尚书那一群人竟看不起你……”
“就是啊,”琴墨向来是个跟屁虫,“我们小姐不跟她们计较,她们还觉得自己比小姐美呢。”
以礼部尚书何栀意为首的几个人向来看不起言时,理由很复杂,大概是文官与武官的世仇吧……
素净的小脸上施了层粉,书致给她细细描了描眉,原本恹恹的小脸看起来精了些,在琴墨的坚持下,言时抿了抿胭脂,小嘴红红的,看着让人想亲一口。
她很少涂这些,因为吃起东西实在麻烦,但是打心眼里,她承认涂了胭脂的自己要比平时好看许多。
参加宫宴,不能过素,言时难得披了件水红的袍子,跟着母亲上了马车。
宫里的情况其实很复杂。
她的舅舅康成帝早些年很荒唐,为了美人做尽了荒唐事,在朝前虽然不曾有太出格的行为,但到底是疏忽了一阵了,他太相信谢旈,谢旈就在那几年渗入了朝廷内部,若没有国师暗中制止,只怕他的权力以及可以只手遮天了。
国师也很怪,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或许是隐士高人比较在意这些东西。国师在十年前来到皇都,拿着族人让他带给皇帝的密卷,便直接被封为国师,长住观星殿。以往的两位国师,是不会插手权政的,只是每月照惯例递上观星图,写上预言。
国师预言过西南方的大旱,也预言过江南的大水,在百姓眼里恍如只,地位卓然,言时远远望过他一眼,那男人墨发长袍,身形瘦削,宽大的袖子在风中猎猎作响,纵使风姿卓越,眉眼却淡的让人心惊,他的眉毛是白色的,额间烫着不认识的银色印记,不似凡人。
既然是国宴,那自然是很热闹的,宫中也一早装扮了,言时与母亲刚下了马车,身后便传来细碎的嘀咕声。
向来龙不见蛇尾的国师大人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一个身形圆润的小女孩儿,眼睛大大的,有些警戒的望着言时。
言时不是很懂她的眼,转而望向国师。
国师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盯着她看,她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在她娘终于和别人寒暄完,转身拉着言时,向国师微微颔首。
国师收回眼,拉着身边的小女孩儿大步远去。
国宴之上,外邦献上不少珍异宝,虽然不是样样都价值连城,但都比较新,贵女们盯着场上看,看到一个蓝眼珠的男人上场,向皇帝鞠了一躬。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隔着布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幽光,康成帝问道:“你的怀里,抱的是什么?”
这人的汉文不太流利:“还请陛下将大殿重的灯光熄灭,这是一颗夜明珠。”
席间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