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见问笑得更加灿烂,却也不回答只说:“王兄,顺儿要下来了,你可接住。”
说罢顺儿就飞身从树上跳了下去,用恒见状慌忙一个箭步闪身接住了顺儿,但近日刚下过雪,路湿地滑,用恒一步未稳,两人就摔到了一起。
顺儿正摔在用恒身上倒也无事,便回身站了起来,还一边笑着拉帽子都摔掉的用恒起身,并笑道:“王兄,你在帛书中向母亲夸耀身手了得,如今看来却是虚的啊。”
用恒听到顺儿笑话他却也跟着笑,他虽贵为太子,却总觉得自己更像阳曦殿的囚徒,终日跟着珩肆习文,或与卸甲的汾将军学武。而身边的人不是满脸愁云惨雾,就是一身奴颜婢膝,十二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笑得如此开心的人。
而顺儿也是第一次见到用恒,却也不感到生疏,她又仔细打量了一把眼前的王兄,虽然母亲曾说他们是双生,但却一点儿都不像。用恒长得更像纨夫人,思绪都藏于心底,即使欣喜而笑也处处收敛,这也是顺儿能一眼认出他的原因之一。
两人站着互相看了一阵,就像照镜一般,但都发现彼此如此不同。顺儿于是又笑,拉着用恒说:“走吧,乘父王幸于梓溪,王兄快随顺儿去探望母亲吧。”
顺儿初见至亲一时过于高兴,带着用恒快步就往来仪居走去,甚至忘了捡起掉落的帽子,朔风撕过,用恒感觉自己双耳冻得生疼却也不顾。
珩息将他们生人分离,用恒常见檐下燕子尚且伴母而飞,自己却连亲生母亲是何模样都不知晓,只能靠珩肆偶尔传帛书于招幸官以寄思念,而此时他也不管是否会被校官告密,只一心就随顺儿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