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么。”她步伐一顿,随即转身看向阿妧,笑问,“如今你竟也二十三了。”
阿妧对宿欢说这句话的意思不甚明白。
“不许你嫁与旁人,怨不怨我?”
“婢子是要侍候家主的。”阿妧听言连忙道,她随即却又面颊羞红,“若您不嫌弃,为您做一辈子的奴婢。阿妧都愿意。阿妧的命是您救的,名是您给的,又跟了您十年,怎么舍得离开您呢。”
“配了人再来侍候我也可啊。”似是玩笑似是认真的说着,宿欢随后却也没再提及,转了话题问她,“我生辰,阿妧备的什么礼?”
两人关系亲近,阿妧便也敢笑着与她道,“那可得等到您过生那天再告诉您。”
“好个坏妮子,倒来说这番话。”宿欢顿时笑骂一声,作势去推搡她,“待到过几日,我却要瞧瞧你送了甚好物什。”
此处笑闹不讲,且说宿欢才进了正院,便见林似锦在院落里站着,身姿清瘦、唇角微抿,眉头轻皱着,不晓得是个甚意思。
看见宿欢他便朝这儿走来,唤了声家主,随即迟疑少顷,方才问她,“您……可否允我出府?”
“哦?”宿欢略略眯起眸子,瞧了他片刻,方才懒懒散散的低下眸子,“风凉,进屋说罢。”
挥散侍人,她转而问道,“出府的时候,被拦下了?”
“……是。”
“走的是正门还是角门?”
林似锦表情复杂,继而不尴不尬的朝宿欢笑了下,窘迫的道,“我问着人去的,然后还没看见门,就迷路了……”
宿欢,“……”
她顿时忍不住笑,“府里甚大,却也不致寻不着东南西北,你怎会迷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