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青棠想这么问她,终了也不过是冷哼一声,“南国大乱又怎样,你平日里纸醉金迷的事儿也不曾少做过,现如今倒做这忧国爱民的模样来,便不觉得可笑么?”
宿欢听言不禁冷笑,“左丞大人却是将当年初心未改时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年少无知,忘了便忘了罢。”他凉着眸子,唇角的弧度疏离而浅淡,“宿家主来此若只为辱骂我一顿,如今骂也骂过了,便请回吧。”
“我日你娘的宿青棠!”她忍不住恼怒,上前揪过他的衣襟便质问道,“贤宁王性子如何我不清楚,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倘若掌控朝政,你便能得了好去?再说四殿下,暴戾恣睢、目中无人,他登上帝位,你倒不怕自个儿被他压在龙榻上纳入后宫?!宿青棠,你疯了不成?”
“我待如何便不劳宿家主费心了。”淡淡说着,宿青棠抬手覆在宿欢攥着自个儿衣衫的的素手上,稳住身子一点、一点儿的扳开她的手指,继而直起身,低首对上她的眸子,“家主与其‘担忧’我,倒不如想想自个儿罢。你与太子甚为交好,且在此事中多有涉及,虽孟家郎君同你定有婚约,可他身在边疆,若你出事他是赶不回来的,而孟家也更不会伸出援手。届时,你性命堪忧。不若及时收手,莫要再多管闲事,免得……”
“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便是这么句话,让宿青棠乍然停下,继而倏地笑了,那笑如弯月的眸子里不知是讥诮还是刻薄,“死?哪儿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宿家主作孽多端,该千刀万剐才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