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退后了几步,抬首看着那甚低的墙头,再退后几步,继而猛地疾步上前,在墙外古树上脚尖轻点一个借力,便攀了上去。身后的伤处被撕裂开来,疼得她满身虚汗,可瞧着院里正浇花的宿青棠,与他被吓到后险些摔了的模样,顿时觉得这遭不亏。
而宿青棠呢?
他要气炸了:
倏然将手里的青瓷花浇朝她砸去,宿青棠寒声怒斥,“滚!”
“喀嚓”!
那精巧的瓷器碎了满地,内里盛着的清水也溅洒在白墙上,染上一片湿迹。
“您这是怎么着,糟践东西也不是您这么糟践的。这东西砸过来除却听声响儿,您还能伤到我不成?”宿欢笑吟吟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色,语气戏谑,“喏,把那千金一株的牡丹也给砸了,我替您心疼心疼。”
宿青棠咬着牙根压住怒意,没再与她斗嘴,缓了半晌工夫方才能淡着语气问她,“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您如今讲话可真够高深的,倒让人听不明白了。”宿欢佯装不解的讥嘲他,继而又一声轻嗤,“平白非得讨人骂,您便不能将话说齐全些?”
这时,宿青棠却是大致清楚她因何而来了。
他本想不理宿欢的,可此刻静默少顷,竟也不曾再与她赌气,反问,“太子殿下让你来的?”
“呸!”倏然跳下去,宿欢眯着眸子瞧他,言辞刻薄,“宿青棠,别将旁人都看得与你一般肮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