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瞥过去,她哼了一声,“阿妧,传膳。”
待到开膳,他却又满面纠结的看着菜肴,端坐在圆凳上半晌不动碗筷。
这般,宿欢便问他,“不喜吃这些?”
“不是。”
“……怕有毒?”
“啥?”
“那为何不下箸?”
顿了许久,林似锦眉头紧锁,“用膳的时候,有什么规矩吗?”
“嗯?”宿欢一时愣住,略微思索后方才道,“【无流啜,无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毋刺齿】,约摸着便是这些了。”
林似锦沉默了片刻,“……药丸。”
宿欢,“???”
她挥退侍人,亲自去拿过银箸,敛过广袖为林似锦布菜。慢条斯理的将菜肴搁到细瓷描金盘里,宿欢偶来兴致,道,“你吃着,这儿并无旁人,失礼了我便告诉你。”
“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意味不明的喟叹了句,随即便端过玉碗,夹着面前瓷盘里的菜,再默不作声的塞进口中。
不似勋贵那般雅而不古、恪守不渝的清贵仪态,却也落落大方,比之前例要轻捷的多,毫不忸怩作态,亦并无甚失了礼数的地方。
“喜欢吃哪个?”见他将十余盘菜肴都尝过了,宿欢随即问着,见他不紧不慢的点了几道,便夹给他,“郎君好甜食?”
“唔,早些年吃苦吃多了,就偏爱甜的。”他答了后又顿住,“……食不言,寝不语来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