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锦,寄人篱下的道理,你可否忘了?”瞥过他的身子,宿欢唤人依照尺寸送来衣裳。将那托盘搁在茶桌上,她转而再走向转过眸子看着窗外,有些失的林似锦,“除却讨好我,你别无退路。”
“……我知道。”他低笑,“就是……这里太陌生了,我会怕啊。”
这里在排斥他,这里的三六九等更是让他不得不弯下脊梁,将他压得跪在地上,连喘息都艰难极了。这儿的观念,与他大相庭径。
摧眉折腰事权贵,他连留了三十余年的清白都送出去了,只图活命。
林似锦不知晓究竟那伤是怎么来的,可凭着宿欢的身份,他这伤怕是与封建制度顶端的那些人有关。又或是撞见了甚祸事,例如碰到意图谋逆的什么人,再例如朝廷暗地里办的事。那便更要命了。
他敛了思绪,转首去看宿欢,“宿家主不是说,会帮我吗?”
“嗯,是。”她便颔首应了,随后道,“便只有一回,你想好。”
“哪天我要是出事了,您救我一命。”林似锦再笑,又添了句,“在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救我一命。”
听言,宿欢愣住,待到反应过来不禁笑,“怎么着,我还欠你命了?”
“唔,您要是不答应就算了。”他唇角弧度清浅,眉眼间却看不见笑意,语气里的失落颇为明显,“便当我没说过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