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淤了一片。”偏那客卿还啧了声,问他,“怎么伤着的?”
“……不记得了。”林似锦这么答着,却清楚那儿下手有多狠。如若不然,原身也不会就这么去了,让他附身其上。
轻咳几下,宿欢问那客卿,“他真伤着脑子了?”
被答,“活着都是命大。”
宿欢,“……”
挥手让他离开后,宿欢蹙眉去瞧林似锦,“还记得甚?”
“……名字。”
“没了?”
“……没了。”
“家住何方、父母谁人都记不得?”
“……”他低眸抿唇,“嗯。”
“那倒省事了。”宿欢倏地笑,看见林似锦愕然看来的眼眸也只是顺着他那瘦弱的腕间上划到胸膛,透过单薄的衣裳抵着那温软的皮囊,低低笑着,“林郎君,宁肯错杀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可他毫不动容,甚于还敛了先前惊愕的色,秀雅的眉目间分毫未见惧意,清润的乌眸微弯,笃定的道,“你不会杀我。”
宿欢眉梢轻挑,“哦?”
“这里。”他打听了宿欢的性子,此刻也毫不迟疑的以色惑人,抬指便轻轻点在宿欢眼睑下,唇角弧度清浅,乌眸里也含着笑,仿如濯濯三月春柳似的柔和轻暖,让那清清疏疏的气度也添了些许温软。他音色清澈,此刻低低缓缓的说着话时好似和风细雨拂面而来,好听更甚,“里面没有杀意,也没有不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