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傅公子已出宅门了。”
宿欢听着手下人的禀报,难免恍,半晌方才嗯了一声,又道,“去看,他都带走了甚。”
不久后,那侍卫回来,跪在地上涩声道,“除却身上的衣裳,就是那柄从不离身的青锋剑了。”
“……哦。”宿欢抿唇,“半两银子都没带?”
“未曾。”
她顿了下,“这样啊。”
“桌上倒是有一壶茶,约摸是今早儿泡的,傅公子却并未动过,现已经凉了。”
“……他那个人,不喜吃茶,却偏生又喜爱茶香,就常常捧着热茶闻味儿。”淡着语气,宿欢阖眸轻叹,“罢了,终归是我欠他的。”
“家主,您为何要让傅公子离京呢?”
“多话。”轻斥了一句,宿欢未曾答他。继而抬眸转首朝窗外看,那双惯来凉薄的眼眸里也添了些许怅然,却并未让旁人看见,反倒垂下鸦睫,遮掩住眸底思绪,语气讥嘲的道,“整日里死乞白赖的跟着我,真是让人烦之厌极。若他再不识趣,还想留在宿府里,我气恼之下杀了他也是他活该的。”
半晌的静默无言。
宿欢再掀开眼帘时,已是与往常一般无二了。她起身抚平衣摆皱褶,抬履往外走去,还不忘吩咐道,“去将撞坏的门换了,记得换个结实点儿的,踹几下便坏了像什么话,怕是连歹人都挡不住。”
“……喏。”
…………
昨儿带回来的少年还未醒来,此刻侧卧在榻上,面容苍白、唇色浅淡。
啧,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