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外的,他有些困惑的看着宿欢,继而稍加思索方才知晓她的意思。随即用那纤柔细长的手指托腮朝她看来,而后——
敬了一杯酒。
不知真醉假醉。
宿欢难免失笑,侧首吩咐身后的阿妧道,“着人去邀朱郎君秉烛夜谈,问他可有意。”
阿妧红着耳廓应了,“喏。”
待到散宴,殿中除却烂醉的几人,余下的皆是三三两两离开了。宿欢懒懒散散的起了身。她吩咐侍人去扶略有些醉了的祝长安,自个儿却是往朱清绝的身畔凑。
他倚着扶手,抬首朝宿欢看来,那眼波潋滟的桃花眸子斜乜着她的面容,朱唇得酒晕生脸,轻飘飘的瞧着她,眉眼间风流轻佻,硬是惑人得让她都不由得怔了一怔。他音色轻清,此刻低哑着声音说话时也是软柔柔的,“宿女郎,某可好看?”
“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女郎想睡某?”他不理宿欢问的,低低笑着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刻薄至极,“可惜了,某不约丑陋之人。”
“哦?”宿欢也不恼,含着笑用指尖勾起他身前散落的一缕墨发,捻在指腹间,继而又将自个儿的手指一圈圈的缠绕住,再度笑问着他,“不知何等容貌方才入得郎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