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冷着语气,宿欢一字一顿,“拿起来,把衣裳穿上。”
“啊……”他启唇,却只从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继而气息渐重,急促的喘息着,唇色泛白。狼狈不堪的躬着身子,他转瞬间额上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却又难以自控的去拾起亵衣,僵着手指展开,惨白着面色摇摇欲坠,如同将要昏过去似的。
“你在怕什么?”宿欢握住他冰凉僵硬的手指,让他抬首看着自个儿,语气笃定的又问,“你在怕什么。”
祝长安目光涣散,听见的话过耳不入心,自是答不了宿欢的。
挥手示意知书出去,她俯下身,在他耳畔问,“怕我再让你脱下来么。”
这句话好似巨石砸入湖心,让祝长安痛苦至极的哀鸣一声,继而便扑上前将宿欢压在身上,抬手往她颈上掐去,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勉力收紧手指,可却不过是贴着那温软的肌肤,哪怕分毫也不曾伤到她。
——他不敢。
不可置信的是,他怕她。
“掐下去啊。”温暖的掌心覆在他冰凉彻骨的手背上,那颜色浅淡的眸子也对上他的,眸底是笑、抑或嘲,他分辨不清。偏生在这时,宿欢还在他耳畔低笑,将覆在他手上的那只手往下压去,“长安,反抗挣扎啊,掐死我,还会有哪个这么对你?赌一把,掐死我就好了,掐下去啊。”
乍然反应过来,祝长安头疼欲裂,却下意识慌乱的想要收回手,不住推拒着她,嫣红的唇张张合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怎,你不敢么。”宿欢倏地笑了,唇角弧度扬起,任由他松开手。见他想逃,她便抬手揽住了他的身子,温热的掌心贴着他微凉的腰侧,轻轻抚着那细腻的肌理,他却恍若未觉,伏在她的身上,艰难的喘息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