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之却只是笑,不曾接话,转移话题道,“明日宫宴莫去了罢?”
“去的。”宿欢又瞧了下天色,“我送你出府。”
“你歇着,我对宿家熟悉,哪里又用得着让你送。”不着痕迹的敛下眸底晦涩,楚琢之唇角弧度温和,“回头我着人送些褪痕膏来。”
“也可。”懒懒散散的应下了,她也笑,“那我便不送了?”
“嗯。”楚琢之不禁笑,又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霎那便再度松开,道,“不必送了。”
他未曾再拖延,转身离开。宿欢看着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影,眸底却添了阴郁,继而无声轻叹。
伤的是左肩,倒也不甚碍着宿欢端起茶盏低首浅啜。略微沾唇,便是满口清香,让她不由得又想起傅思来。
轻啧了声,宿欢去看阿妧,问她,“祝长安呢?”
“祝郎君在客房里读了一下午的书。”她低垂着眉眼,恭恭敬敬的答着,“并未出门过。”
“啊。”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她搁下细腻的瓷盏,语气淡淡,“待会让人去唤他来正院用膳。”
阿妧躬身应下,“喏。”
…………
“叩叩”。
不疾不徐的叩门声后,又听宿府那传话的侍人道,“祝郎君,家主请您去正院儿里用晚膳。”
“嗯,知道了。”搁下书籍,祝长安去看那暖黄色的烛灯。灯光明亮,映入他的眸底,没染上暖意,也不曾散去其中的些许思索。听得知书唤他,祝长安这才回过来,起身朝雕花门走去。知书将门打开,他还未曾踏出门槛,便见那侍人朝他恭恭敬敬的行着礼。
“不知您可需更衣?”
祝长安低眸看了下自个儿,问他,“家主晚上宴客?”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