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之的音色清清和和,此刻低柔着语气说话时,衬得他温润的眉目间更添了文雅,让人和他说话都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他轻轻抚着那男孩儿的脊背,没两下后便随意搭在孩子的肩上,好似正在哄他般。
肤色白皙、指若葱白,半点儿的茧也看不着,可见这人是个养尊处优的。而他却是轻笑,道,“我常年做绣活儿,家里的事便是嫂子替我承下了。这不,我刚在屋里绣帕子,有些累,才到院里歇会儿的。”
有人依言去看,朝那为首之人略微颔首,表面与楚琢之说的并无两样。
正在几人准备离开,再往别处搜寻的时候,却忽听不远处传来枯枝折断的轻微声响,“咔”的一下,清脆极了。
按理说这般小的动静该是无人听见的,可偏生这院里自上一句话说完后,恰好静了一霎。这般,被听见也是理所应当。
“不好!快去追!”
夺门而出的几人便看见前面巷口有人背负另一人,匆匆往前跑出,不过弹指间的工夫,便快要脱离他们的视线,消失在巷子里了。
“阿五去给主子传消息,太子疑似重伤。”吩咐过这句,那领头的人便道,“我们追!”
宿欢脚步极快,将身后那被敲晕了的某人又往上调整了下姿势,再度忍耐着伤口的痛楚往前疾奔着。她促而乱的喘息着,脊背早已被汗湿透了,伤口止不住的疼,甚于唇色都略微泛着白。
身后追来的人愈发得多,甚于前面也不时有三两个人朝她围过来,手提刀剑、面覆黑巾,满眸杀气浓重,抬手便攻向宿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