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玉般清越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虽那声音清清冷冷的好听,却也在此刻碍耳的很。
——起码宿欢是这么觉得的。
她转首去看那仿若深山里出来的狐妖似的某人,面上扬起客套的笑,“呸!”
宿青棠,“……”
“您这是跟着我来的么,这么偏的路都能碰上。”略微眯起眸子,宿欢语气讥嘲的道,“您堂堂左丞大人,在这宫里乱转悠,倒不怕遇见哪对野鸳鸯?”
他眸色微凉,“不比宿家主无媒苟合。”
“好过左丞大人独守空闺。”她顿时怼了回去,语气戏谑,“莫不是还点着灯……”
“宿欢。”
看着宿青棠乍然沉下的面色,宿欢却忍不住笑,讥嘲轻蔑,“怎么的,您唤我名字作甚?”
待狭长的眼眸退去虚假又浮于表面的笑意时,凉得仿若青瓦上那层薄霜似的,冷淡疏离,连带着他此刻的语气也是漠然极了,如同游离在世俗之外,毫无人气般,“既做了宿家之主,便担起这份责任。为一己私欲而枉顾宿家,你真让人不齿。”
听言,宿欢看疯子似的瞧着他,“敢问左丞大人为宿家做过甚?”
“出去。”宿青棠下颌微敛,轻启薄唇,可这句话显然不是和宿欢说的。
祝长安终究还是未经大事的少年,被那上位者的威压迫得浑身不适,却在听到宿青棠让他离开时,果断抬首去看宿欢。
并意料之外的,听见宿欢说——
“敲里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