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精巧的细瓷茶盏被摔碎在地上,内里盛着的滚烫茶水也洒了一地,雾气缭绕。01bz.cc
“娘!肯定是他,就是他捣的鬼!”
“如今京都里皆在夸他祝长安,那我呢?!他一个庶子,凭甚名头比我还要大!这回我名声尽丧,好处倒让他都得了去!不是他,还能是谁?!”
祝长安谦恭温和的立在厅堂里,着着身半旧的儒衫,尽管低眉敛目不甚张扬,可在那儿站着便是君子端方、温文尔雅,那通身的清贵气竟将堂内众人皆压了下去,瞩目至极。
并对指着他脸面叫嚣的某人仿若未觉,仍旧从容自若的静静待着。
“长安。”
只听主座上的妇人唤了一声。
他应,“儿在。”
“你兄长所言是真是假?”
又是一句话撂出来,让人辩不出喜怒。
“兄长所言,儿不知。”
“呵,好一个不知!”妇人拍桌而起,便用那厌恶又不喜的目光看着祝长安,语气也是尖酸刻薄,“跪下!”
绻了下手指,祝长安这回未曾依言照做。
“夫人让你跪下,你没听见?”
这是厅内某个美妇人说的,眉目间依稀与祝长安有六、七分相像,却被岁月磨去了傲气,徒留疲惫与苍老,还有得过且过的认命。
祝长安抿了下唇角,不应声,却也不愿跪。
“反了!真是反了!”
祝家主母顺手便将一旁的瓷盏朝他砸去,全然不顾旁的,“如今这真是长本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竟还不把家中规矩当回事了!”
因着是朝他面上砸来的,祝长安只得侧身避过,任由它咣当一声碎在地上,也没去看祝家主母的脸色有多难看,只道,“母亲,儿明日还得赴宫宴,若是去不成,今上那儿怕也会对父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