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条命,怎么能丢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的生辰宴并无大事,楚昌平不过几日消了气,便又黏黏糊糊的去寻宿欢了。
因着昌平也该选夫婿了,在虞皇后提点几句后,两人在京都中的诗宴、酒宴中倒是颇为自在。
楚昌平尚未开窍,宿欢则是瞧着京中颜色甚好的某家公子,再度起了心思,还颇为调笑的去与昌平促狭,惹得她恼羞成怒的又去扭掐宿欢,让她不要和自个儿说这些。
这般,遇见祝长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宿欢佯装素不相识,他却几番沉默,在旁人问起时只推辞身子不适,倒也无人生疑。
可祝家大郎君要娶妻了。
他这个庶子还未到出府的年纪,却被祝家母多次在祝家主面前提及,便也被允了。
春闱未到,他区区白身竟是连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而被他寻到的宿欢,却有些惊诧。
“宿家主先前说的,可还算数?”
瞥了下周遭的人,宿欢眉梢轻挑,“在这儿谈?”
“日落西山时,还请宿家主赴胭脂湖画舫之约。”祝长安眉目清隽,此刻凉着眸子,面上却温和含着笑的模样,与往常别无二样,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啊,却是又添了许多霜雪,寒凉极了。他面上如常,被广袖遮掩住的手却是忍不住紧紧攥着,那指尖掐得手心发疼。端端雅雅的将唇角的弧度再上扬些许,祝长安欠身一礼,颔首道,“某失礼,宴中尚有友人相待,某便别过宿家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