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辱没的祝长安色不变,那漆黑的眸子也仍旧看着宿欢,清泠泠的泛着凉意。
楚昌平却更委屈了,“可我刚刚还看见你亲他!”
“哪个亲哪个你自个儿心里没数?”宿欢眉梢轻挑,转眸去瞥祝长安,低嗤着道,“你个笨蛋,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傻乎乎的往坑里跳。”
而极为相信宿欢的楚昌平便也去看祝长安。
“不是他,他脑子有病。”清清淡淡的说着话,宿欢抬手拿出帕子去给楚昌平擦眼泪,见她没动,心底恼怒方才退下些许。轻轻用指腹抚过她细腻温软的面颊,青宁和她解释道,“方才宴上有人给他下药,他分明都看见了,还是喝了那杯酒,你说是不是有病。”
略微一呆,楚昌平不解,“为甚啊?”
“故意和我作对。”宿欢再去看祝长安,眸底凉薄一片,“这些污秽事,你别放在心上,交给我处理。”
“那他……”抿了下唇,楚昌平也蹙眉,“宿欢,你别再动手了。”
宿欢眯眸,“不行,谁晓得那个贱……”
“……那个祝长安又作甚劳什子事情。”改了詈词,宿欢语气又添讥嘲,“他那个人惯来虚伪,你看他表面上装作那温文尔雅的模样,胸膛里的东西啊,却比死人都冷。”
听到这里,祝长安忍不住笑,既自嘲又茫然。他轻轻啊了一声,似是应和似是否认,脑袋里疼极,甚于连眼前的她都模糊了许多,可他却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他低首轻轻笑着,眸光涣散开来,身子发软险些摔了,“宿家主这般了解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