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月亲了回去。
这之后,梁明月又回了学校,虽然还是生人勿近,行事却收敛很多,至少不会整天整天的旷课。
不过好怪,在她和王南嵊还是零互动的时候,大家就好像长了千里眼,一个个忽然都知道了他们俩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连吴靖文都听说了。
晚饭后,两人在下象棋,吴靖文当笑话一样问她:“你认识一个叫王什么的人吗?我们班女生居然说你们在谈恋爱,你说好不好笑?”
“王南嵊?”
“好像是这个名字。”
梁明月没说话,吴靖文心沉了一半,他还要问:“不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梁明月说,“可能是吧。将军——”
吴靖文输了棋,脸色难看的不行。梁明月逗他:“你不是吧,阿靖,胜败乃兵家常事,要不再来一盘?”
“不来了。”吴靖文起身,“我写试卷去了。”
坐在书桌前,吴靖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环顾四周,当初为了陪读,吴奶奶租了这间一居室,梁明月虽然住校,但三五不时就要跟着他回来蹭饭,两人一块做题,一块下棋,日子过得和在砚山没两样。
可后来,外公意外去世,梁明月再也沉不下来,一心想往砚山跑。高二课程紧张,他所在的教学楼跟她离了十多分钟的路程,白天根本没法去找她,奶奶一把年纪陪着他在这里,他也没有资格任性。
他只能等着她来。
最近一段,她状态好了很多,是因为有别人在陪她吗?吴靖文握着笔的手用力到发疼。他想,这样也挺好的。
王南嵊在陈晨质询他是否偷偷摸摸早恋时,坚决予以否认:不,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偷摸摸?
事实上就是偷偷摸摸。梁明月很讨厌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任何事,警告过他不要再拿白痴数学题装模作样来请教她,也不要再借各种由头在她身边晃荡。
王南嵊很生气:太过分了!这连塑料同学情都不如!
梁明月油盐不进,绝不退让,王南嵊只好假惺惺的就范。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表面的一城一池,和梁明月一块在砚山度过的才是仙时光。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几个月,王南嵊跟着梁明月,把砚山转了个溜熟。
他们在兴起时上山摘杨梅,在雨后初晴的日子去后院挖笋,在晨光微熹时一块洗漱,在不甚明亮的角落接吻。
又一个周末,两人上山去摘枇杷,王南嵊走在前边,他如今在山间已能健步如飞。
走着走着,地上开始出现均匀散落的黑色小球,每颗小指盖大小,圆润发亮,他停下来看了会,问梁明月:“这是什么?”
梁明月:“巧克力。”
王南嵊不信她鬼话,他四处看看,也没什么特别高大的树木,而且要说是果实种子之类的,也不能分布得这么匀称啊。
梁明月:“你捡起来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
越这样,王南嵊越觉得有诈,他顺着小球的走向往远处望,看见一群吃草的山羊。这下知道是什么了,他长臂一伸将梁明月勾过来,勒住她脖子不放,“你怎么这么坏啊梁明月?”
梁明月哈哈大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