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刚出生在冀城。那是大明与鞑靼交接的边陲小镇。几乎每年秋天,鞑靼骑兵都会制造哄乱,在城中抢粮食。他的父亲为了保住一缸米,横死在鞑靼骑兵弯刀之下。魏刚作为家中独子,十四岁参军,用军饷养活娘亲和妹妹。
十七岁那年,娘亲和妹妹一同被鞑靼人奸淫后刺死。他作为守城军在城中与敌兵巷战后,回到屋中见到娘亲与妹妹衣不蔽体的惨死模样,誓要报此血海深仇!
魏刚请求加入先锋营,那是九死一生的部队,无几人能生还。
当时的军官感其身世,便破格应允了他。
谁都没想到,魏刚二十岁就成为了先锋营少帅,更是在一次突击中,箭镞直取鞑靼王太子心头热血,叫他一箭毙命!鞑靼王为此伤心欲绝,命所有军队收整回国,一时间不会再犯。
就这样,魏刚名声大噪,大明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个少年英杰,一箭要了鞑靼王太子的性命,为大明守住了太平。
盛京中,皇帝听了禀告,龙颜大悦道:“宣魏刚即刻入京。朕赏他千两黄金!”
底下朝臣跪了一地,高呼陛下圣明。
二十岁的魏刚,奉皇命入京。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听说皇帝要赏他千两黄金,鞑靼亦不进犯,或许他可以安定下来,在冀城造一间大房子,娶妻生子。
然而,当他真的到了京城,路人并不知他是盖世英雄,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人人绕他而行。他在军中待久了,亦无女子照顾,总是随手套一件衣服,头发也是随手一揪。他自个儿看着没问题,在极为讲究的京城人眼中,他这番装扮就是个十足的浪人,也就比乞丐强了那么一点点。
他今儿刚到京城,明儿是休沐日,最快后日就要入宫领赏了。这身衣服自然是不行的。
魏刚入了一间看起来极为气派的成衣店,也不知道这些衣服卖多少钱,给不给赊账,他身上只有五两银子,此刻在铺子里东看西看。
成衣店老板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这浪人买不起衣服。当下摆手哄他道:“看什么看,走走走。”
魏刚涨红了一张脸看他,想开口,但是他讲话带了冀城乡音,京城人听了总是一知半解,这会儿又被无礼对待,他气恼万分又不知该怎么说。
成衣店老板推了他几把,少年却站在原地。当下吆喝来人,几个壮汉朝魏刚走去,他正想着,要不要将这几个壮汉放倒,又或者,自己换一间店算了……
就在此时,有个极好听的女声道:“丘掌柜,你这是作甚?”
丘掌柜转过身,见是梁府大主顾,赶紧陪笑道:“梁娘子可小心了,有狂徒在此地捣乱。”
丘掌柜这一错开身,魏刚便见到了讲话的女子。
她长得就像小仙女一样漂亮……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夸人美。反正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看女子看醉了。
她不止人美极了,首饰、衣裳一看就非凡品,一定是京城大户的官家小姐。
梁三娘见他受难,竟是为他说话道:“这位公子来店中购置衣裳,掌柜为何看轻他,要叫人哄走他?”
她讲的京话好听极了,魏刚此刻就同痴汉一般看着她。
梁三娘自小便受惯这般注目,故而并未觉得异样。她是至善纯良之人,又好打不平,在她一番言辞下,掌柜转过身,对魏刚道:“公子可是看中了眼前这匹布?这一匹布十两。若裁剪成衣,一共十二两。敢问公子是付现还是记账?记账本店只认公侯伯子男府。”
魏刚又是涨红着脸不说话。双手握紧成拳。
梁三娘见他这般,于是说道:“给他裁衣,就记在英国公府账上。”
掌柜当然不会拒绝时生意,当下对梁三娘点头哈腰道:“好的。好的。”
闲事儿管得差不多了,三娘带着婢女要走了。
一直沉默的魏刚突然跑向她,被她左右婢女挡住。
“姑娘!”他哑声道。
三娘抬眸看向他。眼眸如碧波晶莹。
他又道:“我不出五日就能还给你钱。”
三娘却是笑了,比春花更绚烂,“好。”她转身离开了。
魏刚远远地跟着他们的马车,一路跟到了朱雀大街,见她进了一间高阔的大宅子,上面写了英国公府。
两日后。
穿了崭新成衣,梳洗整齐的魏刚上了金鸾殿。
皇帝见他少年英才,天资过人,大为赞赏,扬声道:“魏少将为国定乱,朕赏黄金千两……”
“皇上!”他突然抱拳,然后朝地上重重一磕头,“臣愿将黄金千两换一个女子,求皇上赐婚!”
大殿中开始有了嗡嗡议论声。
皇帝扬手,议论声平息下来,他和颜悦色道:“噢?是哪位女子入了魏少将的眼?”
“臣……”少年的脸微微涨红,紧张极了,“求娶英国公府梁三娘为妻。”
这下大殿人声鼎沸,像是炸开了锅!
魏刚隐隐听到他们说:“这与理不合啊!”“世家女怎可嫁入寒门?”“有伤风化啊……”
皇帝狡猾地将难题抛给了英国公杨烈,笑得兵不血刃,“爱卿以为如何啊?”
杨烈气得胡子都快直了,此刻用最大的耐性抑制怒气,心想他是边陲野人,不懂世家门阀之高不可攀,声音冷绝道:“魏少将不知,三娘的婚事,府上已有计较。恕难准予。”
“她已经定婚了吗?”魏刚焦急道。
杨烈双目暴凸,再难维持一丝和气,声音更硬了几分,“我府三娘不会嫁与你!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他英国公在朝上呼风唤雨,连皇帝都敢怼,哪里会给这么个小子颜面。
魏刚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被嫌弃了。
满朝文武百官附意,言辞间尽是对他的轻蔑。最后连皇帝都貌似无可奈何道:“魏少将有千两黄金,何愁无娇妻呢?”……
魏刚还是想见梁三娘,他对她思慕至极。
三娘却被家里狠狠呵斥了一番,说她招摇添事,将她禁足了起来。
两个月后,三娘才终于被应允,随母亲与妹妹一同去大明昭寺祈福。
她妹妹比她小十岁,此刻还是个五岁的娃娃。一路上她都抱着她妹妹走。步子比旁人慢了一些。婢女见她累了,将妹妹接了过去。
三娘此刻已是香汗淋漓,见母亲和其他几个贵妇一边闲聊一边漫步,走在她前头一大截。而她旁边正好有处凉亭,于是对婢女道:“你跟母亲说一声。我在凉亭歇息片刻。一会儿就赶上来。”
“是。”婢女得她令,追了上去。
此刻梁三娘身边只剩一名婢女,恭敬地垂手站在她身侧。
转瞬间,一主一婢皆是后颈一痛,倒了下去……
梁三娘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中。
洞口有阳光射进来,照亮了一大片地,洞里倒也不阴暗。她坐在角落的石床上,见洞中无人,刚要下床,突然脚踝一痛。原来她被铁链绑了右脚踝,此刻下不了床。
“来人啊!救命啊!”她惊慌大喊,回应她的只有洞外鸟叫声。
就在她急得要哭出来时,魏刚拎着野禽入洞中,将两只肥鸡丢入木篮里。
“是你?”梁三娘认出了他,大惊失色,“你绑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此刻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后悔,那日在成衣店中不该多管闲事。
魏刚走到她面前,坐在石床边。三娘吓得赶紧缩到角落里去。
“我不会伤害你……”少年脸红彤彤的,连耳根子都是红的,“我只是太想你。”
“你放开我好不好?”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她心定了些。
男子却不理会她,继续说道:“三娘,我真的想娶你。”
“我不会嫁你的!”女子半点犹豫都没有。
魏刚寒了脸,眼阴鸷地看向她道:“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
女子被他吓到了,赶紧摇头道:“不是……我也有心上人了。”
“是谁?”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杀了!
梁三娘却是避开脸,挣了挣铁链道:“你快解开。”
他现在心里很难过,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赢得了他的心,喃喃道:“你也试试看喜欢我行不行?我,不比任何人差的……”他说完起身,走向木篮去捉鸡,她该是饿了,他在军中不仅学会杀敌,做饭亦是不错,此刻心中又痛又乱,只想做些事转移注意力。
就这样,他将她囚在洞中好几日,给她做菜做饭,给她打水,连她换下来的衣服都是他洗的。梁三娘被他囚在床上,一点法子都没有。好在他没有碰她身子,这已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她只能等,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来救她……
又一日,魏刚外出觅食。
这回进洞的终于是她想念已久的人。
“三娘!”梁府侍卫林真高大的身影将洞口一半的阳光都堵住了。
见是他来,她情不自禁哭道:“真哥哥,你终于来了!”
林真原本只是一个孤儿,五岁时在人贩市场被叫卖,那时三娘也才六岁,见那个男孩可怜至极地被绑在木桩上,好像一斤猪肉被人挑拣。她心地善良,当下求府中带她出来遛街的堂哥将他买回去。
就这样,林真进了梁府,他太小了,只能去伙房烧柴火。这样有衣有食的日子,却已经叫他知足了。
因三娘大他一岁,便将他当作弟弟般。自小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偷偷塞给林真一份。二人两小无猜长大,情似青梅竹马。
女子出落得愈发秀丽,男子亦是高大威武,这般朝夕相对,异样的情愫生在心头。
两人却深知身世差异悬殊,今生恐怕都无厮守可能,不得不百般克制,将心事紧锁。
林真知道她在大明昭寺附近走丢,又不见她从官道出来,推测她必然还在山里。这几日细密排查,终于发现这处山洞。
他一剑劈开铁链,赶紧道:“三娘,快走吧,我送你回英国府。”
三娘这几日想了很多,那日,那么多贵妇同游,她走丢的事必然瞒不住,既然清誉已损,与其回去受众人异样相看,不如……
“真哥哥,我们私奔吧。”她心中淡泊名利,天真无邪。
林真看着她,情动不已,再难自制,温柔地笑道:“好。”
两人携手奔走,叫魏刚撞个正着。
林真和梁三娘在一道,跑得必然不如身后紧追的男子快。他见避之不及,将三娘推开,拔出长剑与赤手空拳的魏刚过招。
他在府中身任侍卫,亦是精通剑术,只是魏刚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杀敌过千的人,刀光剑影间,魏刚便夺过他长剑,精准地在他两脚脚筋处划破,林真一下子站不稳倒了下去。
“真哥哥!”梁三娘焦急地扑过去。
魏刚这才知道,他输给的不是哪家豪门大少,而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卫!他魏刚在战场杀敌,取鞑靼王世子性命,是真正的少年英才,她为何看不见他的好,看不见他的殷勤照顾,此刻欲跟这个小子私奔!还为他掉了那么多眼泪!
魏刚如阿鼻地狱中的修罗,嘴角是残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两人……
石洞中。
林真双足已废,此刻被粗绳绑了,倒在地上,却还在奋力扭动挣扎。
梁三娘又被铁链锁在石床上。她惊恐地看着魏刚脸上再无半点温情,像一只怒极的狮子走向自己,开始慢慢脱落外衫……
“你做什么!”她慌张地颤抖不已。
“哼。”魏刚脱下外衣,双手伸向裤带,“我对你百般照拂怜惜,你却不屑一顾。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你体贴,倒不如在你心上人面前肏了你。得不到你的心,也能得到你的身。”
听到这话,地上男子痛骂道:“畜牲!畜牲!离开她!”
三娘亦是泪流满面,苦苦求绕道:“我不跑了,你放过我吧。”
魏刚已经脱了干净,狰狞的阳具一柱擎天向她敬礼。
男人上了石床,在她的尖叫中撕开了她的衣裳,见到了那具勾魂夺魄的曼妙女体……
林真同样见到了赤裸的她,当下看直了眼,连呼吸都被夺去了。
魏刚见到林真看过来,残酷的笑意更甚。
此刻三娘被迫朝向林真的方向,跪在石床上,魏刚在她身后,双手环绕过来,抓住了两只白嫩的椒乳,在林真面前百般亵弄,冷笑道:“你的心上人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
“真哥哥,不要看!不要看!”三娘侧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林真找回了理智,又是百般辱骂,目光却再也无法从她赤裸的身上移开她。又是心痛万分,又是怒火滔天。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在说,她奶子这么美,若是他能摸上一摸,真是死了也甘愿。
梁三娘此刻羞耻心大作,身子蒸成了粉色,两只乳儿更是在男人粗糙的手掌中被揉捏成了任意形状,魏刚的笑声不绝,林真的骂声亦是不断。
乳儿玩弄得差不多了,他便将她换了个姿势,勾起她的双腿,叫她坐在床上,对着林真门户大开,他从身后穿出的手臂拨开她无人问津的嫩穴,摸出一圈淫液,啧啧道:“这蜜穴已经开始淌水了,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呢。”
“你胡说!”她哭叫。
林真的目光亦是落在她阴户上。穴前有稀疏的毛发,洞口粉嫩嫩的媚肉已经淋上水色,魏刚将她穴口扒开,好叫林真看清了里头的褶皱……
林真下身已经撑起帐篷,看着她活色生香,俊脸通红。
三娘依然转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魏刚得意地搅动她的小穴,在她褶皱里翻弄作恶,不一会儿她的爱液便溢了出来,他只用手指就将她下体玩弄地潺潺作响。见她下身已充分湿润了,将她侧身对着林真,跪趴在地上。林真看着二人的侧面,可以清楚看到魏刚狰狞的阳具插入她的阴户中……
“放开她!”林真撕心裂肺地咆哮,连声痛骂。
“啊啊啊,痛……放开我……”三娘哭叫,挣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