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是否要我医治?”空旷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声音,说话的是一个青年,身着白色云锦长袍,墨发束起一半,一支白玉簪子斜斜插着,堪堪挽住发鬓,端的是仙人风姿,且细看他的眉眼,星目剑眉,一对桃花眼微微眯着,使人忍不住沉浸在他的目光里。
司寇伊乔卧在床榻之上,听着身后青年清清冷冷不带情感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转过去瞧那说话的人:“燕许,我……我想好了,你治吧。”说完便闭上了那双铜铃大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燕许瞧她烈士赴死慷慨激昂的模样,平素不苟言笑的面容倒是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
司寇伊乔听得细微的笑声,忙又转头去看,低声嘀咕着什么:“我以为来人了,原是没有啊……若是无人,那么刚刚那个笑声便是……”猛地抬头看向床榻边缘的清俊青年,眼睛一亮,很快又自我否认似的摇摇头,“不对,不对。”
燕许那人是何其的高冷,几乎从不展露笑颜,尤其面对她的时候,几乎能冷得冻出冰块来,分明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那么要好,如今却……也不晓得他是什么毛病,突然就转了性子。明明是医人的医仙,偏偏脸色臭得能杀死人。
“又在嘀咕什么?还治不治?”
“要要要……您大人有大量,现在就治。”
“那便脱了。”
“真要脱啊?虽说幼时不懂事你我也曾坦诚相见,但,但是如今……”
“看来你还没想好,那便回吧。”燕许依旧是那不高不低的语调,让人探不清他的意思,说着便要收起手中的银针。
“别,我错了,我脱还不成吗?你扎针可要轻点儿,你晓得我怕疼的。”说着便认命地褪去衣裳,有些颤抖的小手慢慢地将衣服褪下,露出圆润的香肩,司寇伊乔虽性子散漫了些,也是司寇家娇养的女儿,露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想来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错。
脱了一半,司寇伊乔有些难为情,咬着红唇,染了丹蔻的手捂住肩头,偏过头去,可怜兮兮的模样:“燕许,要不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脱完了你再进来?”
燕许看着美人一副美而不自知,媚骨天成却一脸单纯的模样,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暗道一声妖精,如此惑人,可偏偏流水有意,落花却芳心暗许他处。燕许暗自叹了一口气,而后步态从容地转身离了床榻,转至屏风之后。
床榻上的司寇伊乔半跪在床榻上,将上裳推至股间,解开后背上肚兜的结绳,双手交握在胸前,正要俯卧下去,奈何繁复的衣裙将她绊住,整个人侧身便要摔下床榻。
“啊!”惊呼声起,原以为会摔得狗啃泥的伊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摔在燕许的怀中,“谢谢啊,不过……啊!燕许!你个流氓,快点放开我!”伊乔感觉那只托住自己身体的大手灼热得吓人。
“你确定?”燕许在伊乔看不见的地方挑起了漂亮的眉毛。
“非常确定!”伊乔感觉自己快要炸毛了。
闻言,燕许松开了托在伊乔胸前的大手,那纤长的五指稍微握成拳,拇指搭在食指上,轻轻摩挲着,似乎在重温那温热的手感,方才他情急之中,为了托住司寇伊乔,手下慌忙,竟是托住了她圆润的椒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