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把兰草挖进大水缸,那水缸的釉面粗糙,又颇大肚,兰草自带精细模样,种在里面十分不搭。
好在兰草无眼,十七拍了拍水缸,安慰的想。
十七不在乎兰草开不开花,可兰草生虫,她必须在乎了。眼见上面爬了许多虫,十七问了人,不敢给这金贵兰花用药,干脆拿了针扎虫。
她手重,有时候就在兰花上戳出几个窟窿。
唉。
夜半,大水缸的兰草不见了,多了一个黑衣金冠的贵公子,贵公子摸了摸手背上的小口子,辨了辨十七住的地方,信步走去。
十七睡得轻,几乎是贵公子一进来,十七就行了,她眨巴眨巴眼睛,道:“少侠饶命。”
贵公子不想饶她命,他转过地炉和堆的乱七八糟农具,坐在她床边道:“我是你那株渊引兰,今天来有事找你。”
贵公子很自然的拍拍她那床麻布被子,“往里面去去。”
十七懵懂的给他让地方,看着贵公子泰然自若的就躺进来,还扯了她一半被子盖,缓了好一会:“您,是不是怪我居然在您周围种了豆角?”
疏渊引思考好久她说的啥,最终:“不是。”
“……是不是怪我用大水缸装您?”
“不是。”
“……对不起我明天就把您送给官老爷养!”
疏渊引看她一眼:“针。”
然后就不肯再说了。
十七心中揣揣:“吃虫的雀鸟太贵了,我养不起……”只能用针了。
疏渊引沉思一会,发现没办法跟她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情趣:“你手太重了,在我身上戳了好多伤口。”
他把手递给十七看,夜色昏黑,十七本能朝后躲,不敢碰他。
可是疏渊引很执着。
十七慢慢的,慢慢的靠近他,胡乱看了看他手背,然后躲回去真诚道歉:“对不起。”
疏渊引很好说话:“没关系。”
“公子,我有点冷。”
的确,她这被子不大,被疏渊引抢走一半,也只能沐浴在风中了。
“那你过来点,我抱着你睡,被子就够了。”
十七没反应过来,就被贵公子扯进怀里了,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满身是清幽的兰花香,穿着麻布的十七浑身不自在,她闷声道:“您睡着了吗?”
“没有。”
那就把我放开吧,十七大喜过望。
贵公子沉吟道:“发冠扯到头发了。”有点痛。
十七叹气:“我替公子束冠吧。”
“嗯,先睡觉。”
第二天,十七看看空荡荡的大水缸,再看看在屋子里绕来绕去的公子,她的花花……心中有点委屈:“公子。”
“嗯?”疏渊引看着十七的委屈脸,没懂。
十七低声:“花花……”
疏渊引懂了,他走到十七身边,拍了拍水缸的泥土,兰草凭空出现。
十七大喜过望:“谢谢公子。”
疏渊引看着她对本体大献殷勤,有点被冷落的凄凉:“束冠。”
十七麻爪了,她昨晚稀里糊涂胡说的:“这……我技术不是很纯熟……”
疏渊引淡定:“多试试就好。”
十七懵懂:“哦。”
疏公子已经在家中住了半月有余。
白天他常跟十七一起捣鼓菜地,一开始十七万分抗拒让这金贵少爷下地,后来疏渊引打个响指,换了套普通的白衣服,十七才勉强让他碰碰锄头。
唉,就算是白衣服,疏渊引也穿出来金丝银线的效果啊。
有一次,十七肚子疼,疏渊引去街边给她买红糖,但是问到了地方,疏公子才发现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己没带钱。
疏公子想了想,到杂货摊借了纸笔,替人批命。
一上午竟然赚了不少,人家白衣是招摇撞骗,他白衣是潇洒少年郎。
疏公子买了红糖回去,正遇见马场的人牵着一匹病怏怏的小马,似乎是准备卖给酒楼,他想了想,拦下那人,把小马也买了。
后来十七常常见到疏公子左右手分别拿着胡萝卜,一根给小马吃,一根他自己吃。
不过疏公子吃的慢,小马吃完了常不耐烦的用脑袋顶他,疏公子啃着他的胡萝卜,不为所动教育小马:“细嚼慢咽。”
一派贵族的斯文气儿。
十七说不出什么感受,公子还是金贵的公子,只是这个公子,似乎可以留在这里。
水缸的兰草渐渐抽出了花苞。
然后事情就变得哪里不对了。
十七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衣衫被扒到腰,男人的手抚在她雪色的背上,大腿根被磨红了,床褥上还有点点白色浊液。
疏渊引一只手撑着床榻,不断在十七背后落下吻。
“您……不是花仙吗?”请你清心寡欲一点!
疏渊引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嗯,也是男人。”
十七的脖子很敏感,男人的唇舌好像叼着她的经,她喃喃道:“不行……现在还……嗯!”
疏渊引把她翻过来,恶意的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手指捏着她的乳头转圈,“不行?”
“呜……可以可以你别咬了!”
我发誓,下一章一定要开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