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气喘吁吁地去解马脖子上的套索,“我去找他。”
陶湛一皱眉头:“你说什么?发什么疯——”
“我要去找他!”
佳期蓦地拔高了嗓门,陶湛一时都顿了一顿。佳期喘着气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陛下他、他并非不知道郑皇贵妃党那些人的心思,王爷把他逼得过了,他借刀杀人……派出去的人不得力,王爷怎么回来?我……”
陶湛很不耐烦,“用得着你说?关你什么事?……下来,我送你回去。”
佳期拍开他的手,他索性拿绳子往佳期手上一套。佳期又挣,他借力一拉,“王爷要我护着你,你就老实待着。外头再出什么事,总少不了你一口肉,你去送什么命?”
佳期急了,声音蓦地拔高,“你也知道是王爷要你护着我?松开!”
陶湛才不理会,“少来,别瞎折腾了。我送你回去,就当不知道,明日……”
佳期冷不丁道:“你送啊。”
陶湛一愣。
佳期手腕上已经被套索磨得破了皮,她舔了一口,眼底漏出些带血色的野气来,却是冷冷一笑:“王爷要你护着我,那好,我把皇帝药倒了。你送我回去试试。”
陶湛默了许久,终于把套索松开。佳期一言不发,清叱一声,催马向北而去。
出了襄平关,便是辽阔的风沙戈壁、黄土大山。风又寒又烈,在人脸上刮得一道道血痕。
佳期顾不得多想,奔波了一连三日,一渡襄河,碰到牧民猎人打扮的人,便四处打听左近的落水者。
————
老哥:我在哪
奶盖:你是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