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问道:“你在茅厕藏了几张字条?”
“五张。”原婉然答道。
字条已无用处,她索性据实以告,显出自己诚恳相待,利于日后和赵玦套近乎。
下人来报套好车马,赵玦让银烛服侍原婉然登车,又唤来赵忠。
他向赵忠道:“原娘子在寺里藏下字条求援,让林嬷嬷发现,派人送来其中一张。”
赵忠道:“林嬷嬷扣下其它字条作什么?”
“大抵有意拿去进献给那头。你跑一趟递口信,让她别把原娘子扯进来。”
“是。不过,主子,林嬷嬷未必答应。”
“先尽人事。”
“是。”
“下回那头召我过去,你不必跟随,留在别业。情势不对,就将原娘子挪到安稳地方。”
赵忠忙道:“主子,这么做,那头要怀疑你有异心。”
“你照做就是。”赵玦道:“事情不见得走到那一步,我还有法子应对。”
“……是。”
赵玦下令之际,视线停在原婉然身上,目送她走过自己身旁,登上马车。
那村姑身着大红缂丝灰鼠披风,因为心事重重,受那鲜亮精的大红衣色烘托,反倒衬得无精打采。
赵玦吩咐赵忠:“把西山刼匪的脑袋都挖出来。”
“是。主子要拿它们作何用处?”
“将它们挫骨扬灰,找个大街埋了,让过往路人践踏。”
要不是那群西山狗彘坏他好事,他跟小村姑何至于闹到这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