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父是凶残暴戾的毒枭，但他的养父养母是心地善良的科学，或者他骨子里有着凶残暴戾的基因，而养父养母的温柔善良也让他有了普通人的血性。
顾城突然对他有所改观，“谢了。”
古泽傲气地哼了一声，“那小可爱，我也喜欢。”
要不是情况危急，顾城真想一拳爆他的头。
虽然叁个人在搬，但依然搬不完，来不及了……
“你们先撤离。”顾城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能连累无辜。
警察相视了一眼，“一同撤退，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她是我妻子，我相信她。”
警察没有再说话，拍了拍他肩膀带着白瑞祥撤离。
古泽一动不动。
顾城瞪着古泽，“还不滚？”
古泽耸耸肩膀，“我也相信她可以应付。”
顾城懒得跟他争执，出不意一记手刀往他脖子上抹过去，将人交到警察手上。
他才不想这种节骨眼上多了一个电灯泡。
还有半分钟，顾城继续搬动杂物，默念着，只有最后十秒才停了下来。
在这短短的十秒，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除了没有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外，也无憾了。
还好至少登记了，在名义上，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是夫妻。
他估算的时间过去，爆炸没有发生。
她成功了！
顾城再一次搬动杂物，十分钟过去，杂物终于清理干净，他颤抖着双手，用力地拧开变了形的门把。
朱砂灰头垢面地站在了门后，浑身发抖，头发沾着蛛蛛丝，肩膀上还爬着一只发育不良的蟑螂。
顾城看到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将她一拥入怀，“没事了。”
有了男人温暖的怀抱，朱砂放肆地哭了出来，“呜呜……呜……太可怕了……里面好多好多虫子，它们还跑到我身上……呜……我脏了……我要洗澡……”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驱散她所有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