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男友。”傅子琛强调完对方现在一文不值的身份,才回答前一个问题,“还没追到。”
沉深吸了口烟,不过肺,白色的雾气又从他嘴里吐出来,“那就是快了呗,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后面几个月啊?提前恭喜你。”
傅子琛想到段天边在坐车离开A市时的表情,又有点不开心了,沉默几秒绕开这个话题,问沉深,“你呢。”
“我?”
沉深自嘲地笑笑,“我和你又不一样,没兴趣也等不了那么多年,人不稀罕我就算了,回去找个女人订婚,也算为我老爹的公司做出点贡献。”
他还要说什么,傅子琛放在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看见屏幕上傅首长叁个字,沉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说司机到了要下楼。
傅子琛:“……也没那么可怕吧?”
沉深翻了个白眼,“你问宁岸怕不怕,千万别和你爸说我之前在你家混吃等死的事,我可不想再被傅叔当成他手下的兵训。”
高中时他和宁岸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混,好事坏事什么都干,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不给点教训长大后必会成为社会的蛀虫,那时候傅子琛在国外,他们仨还没什么交集,是被家里的长辈托关系扔到当时还不是首长的傅首长手底下,被训了两个月,简直是肉体上精上都脱了一层皮。
反正那之后,他和宁岸听到傅子琛他爹的名字腿就打哆嗦,重回校园的时候,沉深从没觉得自己对这片土地爱得那么深沉!
……
等跟傅老同志通完电话,时间都过去快半个小时,傅子琛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先前说的“马上回来”,顿时有些慌了。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在门口站着,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追求者,怎么能把自己说出口的承诺忘掉。还没开始就要被扣掉印象分了。
傅子琛羞愧又忐忑,打开门,发现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玄关摆着的鞋也不见了。
他站在那里有一瞬间的愣怔,整颗心没由来地高高提起来,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可在看到沙发边露出的一小撮头发后,那颗心又很慢很慢地放下来。
段天边抱着小白,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头发比原先长了一点,松松软软地贴在清减的脸颊上,大概是客厅的灯太亮,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睫毛随着呼吸不安地颤动。右手边是个靠枕,她就这样靠在上面一边等傅子琛,一边忍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