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憋着气哽了半天,最终不情不愿举白旗:“……还没想出来。”从小的淑女教养让她字典里的骂人词汇就仅限这么几个,如今已经全部耗尽。
裴绎差点笑出声:“那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心肝再给哥哥亲亲。”
“你!唔——”
又是那样恨不能把她拆吃殆尽的热吻。
小姑娘转眼被吻得呼吸紊乱,失的眼眸泛起迷离的水雾。
“想出来了吗?”男人舔舐她的锁骨“好心”提醒。
“呜呜没有……”少女虚软得依偎在哥哥怀里,根本无力思考。
娇艳欲滴的小嘴被吻得微微嘟起,头顶的水晶吊灯在她失焦的瞳孔里折射出剔透的光,敞至胸前的衣领衬着胜雪肌肤上凌乱的红痕,无端生出一种虚浮而游离的破碎感。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在他掌中支离消散。
瞬息的恐慌令他不假思索狠狠掐住她的腰。
身子骤然一轻,少女被男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却仍然被迫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臂弯里。
胯间的硬胀早已悄然昂首,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好想要她,却只能无比渴望又压抑地缠绵于她的颈项耳根,抵进她的腿心望梅止渴。
视线内一片天昏地暗,耳珠被炽烫的呼吸团团包围,热烈的含吮让裴绾意识愈发模糊。
目眩迷的少女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眉眼含水,双颊嫣红的模样有多魅人,更无法看见男人凝视她的眼有多痴迷。
“绾绾,你是我的。”朦胧间似乎听见男人含混的低语,那样深沉又霸道,不容抗拒,“只能是我的。”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合该由他一寸一寸吸食入腹。
与他筋相连,血相融,变回那一根始于他心脏脱胎的肋骨。
自从在美术馆跟尹钧河打了个照面,自觉肩负重任的宁昙就开启了侦探模式,想方设法把人家里里外外都查了个底朝天。
“他从小父母离异,跟他妈一起生活……”去往录音棚的路上,宁昙一边念着一篇堪比人物百科的情报,一边不忘补充评论,“诶我跟你说啊,这种十有八九都是妈宝男,千万要不得!”
“……”坐在旁边的裴绾默默把头瞥向车窗外,不打算理他。
“师从着名钢琴家林骢,七岁登台,曾获亚洲钢琴大赛双金奖、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钢琴组二等奖……诶这不是你拿过奖的那个比赛嘛……我去!他还出版过诗集?!”宁昙气得立马把手机扔一边,“靠!谁要知道他这些事啊!”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来提醒他是来人间凑数的吧?!
裴绾决定彻底把他的聒噪当耳旁风。
宁昙还在不死心地继续往下翻,最后总算扒到一个勉强可以大做文章的缺点:“有女生跟他表白,他拒绝的理由居然是他要练琴,还让人家别来打扰他?!啧啧你看看,这种心里只有钢琴的仙压根不能谈恋爱,就该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伟大的艺术事业,哪个女孩要是跟他在一起,都分不清自己和钢琴哪个才是他正牌女友!”
谁知裴绾非常理解地表示:“这很正常啊,专业的演奏者就是得百分百投入时间精力,我练琴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竟然忘记她也是个一拿起琴弓就停不下来的练琴狂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