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课间没休息,临近期末越来越忙,只有白天争分夺秒把题做完,回家才能腾出时间练琴。
宁昙这时候溜过来,撑在她桌沿,秘兮兮地问:“绎哥最近是不是晚上都在家啊?”
裴绾头都没抬:“对啊,怎么了?”
宁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就不怪他怎么突然收心了?”
“说不定是玩久了累了想洗心革面了呗!”一旁的崔南溪没心没肺地翻个白眼,“这种问题你也要来烦绾绾,没看见她在认真学习吗?”
宁昙叹口气:“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天真!绎哥这回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
“什么大鱼?”裴绾停下笔,抬起头来。
宁昙摆出一副你们求我再告诉你们的姿态,结果看到崔南溪朝他举起了手里的书,瞬间老实:“听说绎哥救了朵落难的小白花,直接把人安排到瑞兹去了。”
崔南溪瞪大眼睛:“什么意思?让她直接住那儿了?”
“嘿想不到吧,是让她在那儿上班。”
“???”崔南溪匪夷所思地望向裴绾,这什么操作?
“你们想啊,人家家道中落,正是彷徨无依的时候,绎哥这时候雪中送炭,那姑娘还不感动得以身相许啊?”
崔南溪很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破绽:“那直接送不就得了,哪有让人家自己把炭挑回去的?”
裴绾狐疑道:“又是从宁昱哥那儿听来的?”
宁昙嘁了一声:“哪还用得着他说,圈子里都传遍了好么!”
什么传遍了,那她俩怎么不知道?崔南溪很无语:“我看就是你传的吧?宁昙,你将来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你可别冤枉我,我哪敢乱传绎哥的事啊!我还不都是为了帮绾绾随时掌握她哥的动向嘛!”宁昙表示很心累,“我看你这妹妹当的也是操碎了心,防那些女人跟防贼似的,其实她们能得到的跟绎哥给你的比起来那都是边角料,你家又不缺这点钱,何必呢?”
崔南溪鄙视道:“你懂什么?绾绾是心疼她哥遇不上好女孩,尽是被一群别有用心的捞女围着转!”
“心疼什么呀!你们根本不懂男人,人家绎哥那是乐在其中……哎哟!”
崔南溪一个暴栗过去。
宁昙赶紧护头:“我又没说错,这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事!不信你们看我哥,他还老泡娱乐圈的,每次被女人哄高兴了转头就砸个项目捧人,绎哥已经算很低调的了。”
“……”敢情她们还该为裴绎的“低调”鼓掌?
崔南溪不屑地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很懂男人似的。”
“我怎么不懂了?我难道不是男人?”
“你又不喜欢女人,算什么男人,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崔南溪正在想该用个什么恰当的词。
眼看宁昙就要跳起来打人,裴绾淡定接道:“姐妹。”
“对!”
“……”现在断绝关系还来得及吗?
“诶不过,”宁昙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又清了清嗓子,“绾绾你就不想看看,能让绎哥破例的人长什么样?”
“不想。”裴绾继续埋头写题,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哪值得她操心。
宁昙循循善诱:“你就不怕这是个比贺芝还厉害的白莲花?”
“那也得先看看她和贺芝谁厉害。”
话说得满不在乎,但裴绾考完试放假没多久还是和崔南溪坐到了瑞兹酒店的空中花园餐厅。
“所以——”裴绾点完菜单“啪”地合上,“我和南溪一起来喝下午茶,你跟来干什么?”
宁昙痞子似的大喇喇坐在那儿:“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她在这儿当迎宾还是我打探到的,你们怎么好意思过河拆桥呢!”
“你又不喜欢吃甜品,坐在这儿只会影响我们食欲。”崔南溪嫌弃地摆摆手要赶他走。
“姑奶奶,我不吃还不让我看了?我看你们吃总行了吧。”
这时餐厅经理领着一对男女直接坐到了前面视野最好的景观座,崔南溪眼尖,捅了捅宁昙:“诶那不是你哥吗?”
“什么?!”宁昙浑身一激灵,连宁昱人在哪儿都还没搞清楚,抓起桌上的菜单直接挡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