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演上朝去了。
婆子扶着瑶娘小心翼翼从床上起身,瑶娘一动就感觉到身下淌出一股热液,她隐约有些印象。
晨间睡得正香时,陆演在她腿心又释放了一次,将花穴糊成一片白浊。
瑶娘坐在梳妆台前,乖顺让婆子为她梳妆,看到铜镜中的倒影,松散的亵衣下露出布满吻痕指印,脖子上每一处是好的,瑶娘渐渐低下头,耳根红起来。
却又耐不住悸动,抬眸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在凳椅上坐了片刻,便有湿哒哒的液体流下来,滴成一滩水,饶是婆子见惯风雨,也不禁别开眼,心中叹道罪过。
白日里,瑶娘半梦半醒间,风雪残卷,夜色茫茫,她脚下是万丈高楼,如同无底的深渊令人脚软寒战,一道黏腻狂热的视线紧紧跟随。
她退无可退,一步踏错,跌入了这口万丈深渊,肌骨破裂,她脸上淌满血泪。
漫天血海中,瑶娘遥遥望见一个男人,踏过层层风雪,朝她狂奔而来,带着归家的雀跃欣喜。
瑶娘费力睁大眼,想看清楚男人的面孔,但眼里口中都是鲜血,她看不清他的面孔,却看到陆演站在不远处。
她浑身都疼,但他只是站在那情冷漠,无动于衷。
……
瑶娘已睡下,陆演摩挲她脸颊,泪痕隐约。
连梦里都是怯怯的。
陆演坐在灯火下的桌案前,他面前搁着一方锦盒,盒中是断掉的翠簪,灯火照得流光溢彩,炫目夺人。
簪断后他并未丢掉,而是放置盒中,没拿出来看一次,心头的刺更深一寸。
他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提醒自己。
陆演目中渐冷,听到床畔边的嘤咛,似在唤他,脸色得以缓和几分,将缩在被窝里脸颊湿红的瑶娘捞出来,“一直在府上闷着,迟早闷出病。明日带你出去。”
这一切,是该做个了断。
……
论金陵最会玩乐的世子爷公子哥,当属年轻风流的英国公。
说起英国公徐承志,是为金陵城一号人物,他年纪轻轻承袭爵位,父母双亡,家中又无兄弟姊妹,祖产家业任由他挥霍。
徐承志将钱财大多置办在古玩和美人两样上面,时不时在府中举办盛宴,炫耀自己的资本。
七月里,英国公府不仅没有半分酷暑,还十分凉快。
树荫摇曳,高挑明艳的美人从轿中走出来,是来金陵刚满一月的南诏公主。
徐承志眼前瞬间一亮。
席上众郎君谈笑风生,南诏公主媚眼儿轻转,最后看定上座的徐承志,红唇轻启,“本宫今日听闻陆大人也来赴宴,怎么迟迟不见他来?”
徐承志笑道:“想必公主也看见,最近我这府上多了几只民间泼猴,畜生不长眼,弄脏了陆大人的衣衫,正在后院换衣,稍后便来。”
徐承志这话不假,前不久,他在别府宴上见过一回戏场,群猴扮作生旦净丑,规规矩矩地登台演起戏来,不仅有模有样,从开场到结束,没有一只猴子窜逃,十分听话。
徐承志觉得有趣,学模做样也在府中叫人驯猴,养个把月令它们登台唱戏,给自己面上挣挣光。
府上皆知国公爷对这群泼皮猴极为上心,不敢当做是畜生随意打骂,这才有了刚才陆演被猴泼酒的一幕。
许久陆演都未曾露面,换身衣服也用不了这么久。
南诏公主屡次张望门外。
席上有人好驯猴之法,徐承志扬眉道:“被你们知道,岂不无趣。”
南诏公主道:“我也想听听。”
徐承志看着南诏公主,笑了,“容易得很,养猴之人原是个瘾君子,每次得野猴,便将猴锁在烟榻旁,陈鸦片膏一盎,灯一具,他自己高卧榻上,慢慢吸烟。野猴不能脱身狂跳许久,也就登榻摆弄烟具,主人便看中时机,向猴脸喷烟,起初猴被熏得心惊胆战,但时间一久也就习以为常,效仿瘾君子的样子卧在榻上。”
南诏公主挑眉,仿佛明白过来。
徐承志不着急,徐徐道来,“不出一月,野猴吸烟成瘾,解开它锁链,猝然举棒猛击,猴子腹痛奔逃,但逃去没多久,烟瘾发作,便奔回来,在屋角上窥伺,主人诱它下屋吸烟,再以棒击头,如此两三次,保准再泼皮的野猴都乖乖听话,教以演习,服帖如人。”
席间一郎君道:“这不就是先给一巴掌,再给一蜜饯,有何稀?”
徐承志道:“可畜生不懂,它被如此手段折磨,自然会乖乖听话,极为服帖。”
“怪不得府上美人如云,个个听话懂事,原来是国公爷深谙此道。”几位郎君挤眉弄眼,促狭取笑。
徐承志叱道:“胡说。”眼却瞥着公主,“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你们休要毁坏我名声。”
婢女到了后院门口,被陆首辅身边的随从拦下,东明生得唇红齿白,极为年轻,拦着婢女说了几句话,那婢女便脸红得不行,埋首娇羞的模样令东明有些心摇曳。
英国公府是金陵出了名的美人堆,随便抓一个婢女出来都是纤腰红唇,貌美如玉。
往常他极有定力,岿然不动,可刚才听到屋内暧昧的动静,那夜从门中窥伺的画面再度跳到他眼前,夫人奶白堆雪似的肌肤,被大人握在掌心的乳尖,股缝里起伏的肉刃,一幕幕冲击他的视线。
东明深深呼了一口气。
婢女悄悄抬起眼,“大人。”
忽然屋内传来女子啜泣难耐的娇吟,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
婢女手被人捏住。
面前男人的目光深邃暧昧,泛着幽光。
“啊——”奴婢低呼一声,身子被拉进一旁茂密的花丛,花叶簇簇落了一地。
没有人注意到屋窗大开,里边的动静一览无余。
床帏摇曳,瑶娘伏趴的姿势映在帷帐上,她高高抬起挺翘的小屁股,男人的大掌缓缓扒开臀肉,露出深缩的菊穴。
陆演扶着火热的肉茎在穴口擦蹭,磨蹭着不进去。
瑶娘难受得紧,摇动屁股贴上去,娇嗔细喘,“陆郎,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