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叫小环的丫鬟自己也累得不行,这一路上,夫人对她也好,也不像其他人还假意推脱几次。
小环正准备坐下,却忽然警惕的拿起放在手边的棍子,后背护着元瑟瑟母子,四处张望。
“谁?”
元瑟瑟抱着儿子也站起来,他们母子二人虽不能帮到小环什么,但至少要少拉些后腿。
“你们是什么人?”山像后头突然走出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元瑟瑟敏锐的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子血味儿,可盔甲颜色深,看不大出来,男人看向小环他们的目光也充满警惕,好像一言不合就会提刀冲过来。
“妾等是去余将军府上投亲的亲眷,路上遇到了匪徒,因此在此处暂时歇脚。如若妾等扰了将军的安宁,妾等马上就离开。”元瑟瑟看出来这身盔甲十分合身,她早年的经历让她能辨认出来,这是大梁的制式甲衣!为避免小环错说了话,最后演变成误会,元瑟瑟开口解释道。
持刀的男子听了元瑟瑟的解释,又观察了一番他们形色匆匆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整洁的模样,似乎是有些信了,只是眼睛似乎总是在往山像后面瞟。
元瑟瑟瞧见了,并不敢吱声,她还着急在天黑前进城找个地方落脚,最好能再找个大夫替钰哥儿看看。
那男子的态度一开始有所松动,恐怕依他自己的看法是想放他们几个走的,却被另一道男声突然出声阻拦。
“夫人恐怕暂时走不了了。”
“妾与儿子可是良民。”元瑟瑟愈发确定山像那边的血腥味,一开始她以为是进入了闭塞的屋子里,小环身上沾上的血,现在才发现,那不是小环身上的味道。
他们两个女子,一个幼童,若非那马夫就是个普通男子,恐怕他们也不能顺利脱身。
此人身带煞气,应当是真正见过血的,看上去地位也不低,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小环只怕远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误会了,并不是夫人想的意思,在下的意思只是要劳烦夫人与我们一道走了!”山像后头又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样貌英俊还带着些野性的男子,叁十岁上下,手捂着腹部,手指间隙都是新血覆着干涸的血痕,像是受了刀伤。
“我们只是路过,什么也不知道。”元瑟瑟知道自己等人恐怕撞上了什么阴谋,好在那人身上虽然危险,却还有些正气。
受了伤的男子正是今日出城巡视的余修柏,在这座山小庙中,只这么短短的一个照面,忍不住微微为这个女子的胆色惊讶。
躲在后面时听了女子的介绍,他已经想起来,这位就是母亲跟他提过一句要来投奔他们家的远房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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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钰哥儿吧!长得可真好看。”韦丽华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她与自己表姐长得有五分像,容貌上却更精致,更动人,身姿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只让人觉得她纤侬有度的刚刚好。听儿子属下简单说了几句他们的遭遇,心里也能理解她这样的容貌为何会遇上这样的麻烦。
韦丽华拍了拍害羞低头的孩子,对元瑟瑟安慰道:“进了交州的地界,以后便放心在府上住下,孩子的病也安心看,一切都有姨母替你做主。”
“嗯。”元瑟瑟抹着帕子跟着感动流泪。
“累了吧,先跟着嬷嬷去休息。”韦丽华瞧出来主仆叁个都累得不行,也没留他们多说话。
“等等,如果有人刁难你,记得来找姨母做主。”韦丽华这话里的意思让元瑟瑟有一时的迷惑。
“啊,好,多谢姨母。”元瑟瑟先有点儿懵,接着感激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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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说表姨太太为什么又要多提醒咱们一句?”小环一边整理东西,悄悄问元瑟瑟。
“我来之前,听说府上将军夫人与姨母之间有些不和,恐怕姨母说的就是这个了……”元瑟瑟压低了声音告诉小环。
“啊?这样?”小环有些惊讶,一个儿媳妇儿还敢刁难婆婆的客人?
“咱们毕竟寄人篱下,以后行事都得小心点儿,等治好钰哥儿的病,咱们就想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