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地势崎岖,需一轻功高绝的人,在悬崖侧壁取药,还得注意守在雪莲旁的灵蛇,与灵蛇搏斗,不能伤到雪莲根茎。
白云山庄原先定下取药的人是傅朝生。
余修柏本就看不惯元瑟瑟与傅朝生之间的默契,加上他轻功在逃避他娘鞋垫子的多年锻炼下,余修柏也能自称一声学得不错。
有这样让瑟瑟心疼的好机会,余修柏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让傅朝生这个小白脸去取药。
余修柏晚上忙着去查二十年前的事情,白天难免就起的稍晚了些,在白云山庄的这些天,余修柏每次一进去,就能看见一张在他人面人清俊如谪仙,在余修柏眼里十分欠缺调教的俊脸嘴角嗔一抹笑,逗小姑娘一张小脸笑的花枝乱颤。
男人每到这个时候既无比痛恨自己敏锐的视力,同时又很庆幸自己眼睛能看得这么清楚。
小姑娘脸上表情不算太多,眸子里的笑意却盛也盛不住,看得出来,瑟瑟是真的很高兴。
余修柏顿住脚步,一颗心就跟浸了陈年老醋一样,又酸又呛,齁的嗓子也疼。
“谢谢朝生哥哥,超生哥哥辛苦了。”小姑娘仰头笑得明媚,嘴唇微微泛白,人虽消瘦,眼睛里却很有精。
“只要你身体好起来,我做的就是值得的。”傅朝生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余光瞥向门口那个身影。
雪莲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药,但就算是它,也有不可逃避的弊端。
小姑娘赤诚狂热追逐一个男人,傅朝生早看不惯元瑟瑟为余修柏算计这么多,这个情感淡漠,对于爱情尤其如此的弊端,他就不必告诉小姑娘了。
更多的东西,傅朝生早已经写信告知元瑟瑟家人。
“朝生哥哥对瑟瑟真是太好了,瑟瑟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我帮朝生哥哥做的,远比不上超生哥哥帮我的……”
“不必挂怀,瑟瑟若是能答应我的提议,我便会更高兴……”傅朝生假意说。
“朝生哥哥……”元瑟瑟眸中闪过为难。
“开玩笑的!”青衫男子在小姑娘翘鼻上重重刮一下,眸中尽是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