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
“没有啊!怎么会呢!”林莞头立马摇得像拨浪鼓,末了还附上一个狗腿的假笑。
“为什么不回短信?”
林莞语塞,佯装喝拿铁,眼珠滴溜溜转开始编理由。
过去一个多月,他给她发过好几条短信。
——记得吃药。
——病好了没有
——别再喝酒
……
都是这样,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但是用意却做到了像老妈子一样啰嗦。她看到就觉得头疼,搞不明白赵哲禹对她的关怀用意是何。
因为这些短信,总让她想起当年那个,锲而不舍追求她的学长。
汹涌而来的回忆只会让她不知所措,于是干脆选择统统已读不回。
“那个,你知道,现在的人,都用微信了,短信基本都不看的嘛哈哈。”
“好,那你加我微信。”
赵哲禹划开手机,调出二维码递到她咖啡杯旁边,好笑地看她一脸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撇着嘴掏出手机添加了他的微信。
“来面试?”
她今天一本正经地把短发束起了一半,倒显得小脸更圆了。穿着正装裙和高跟鞋,却又盯着蛋糕双眼发亮的样子,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嗯。”
林莞看着手机屏幕,把他的微信备注名打上“赵恶魔”。余光瞥见他放在桌上的双手,深灰色的衬衫挽到手肘下,露出一截结实紧绷的小臂。
“……你呢?穿这么正经。”
赵哲禹指了指身后:“和同事在附近谈点公事。”
林莞看过去,卡座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大概就是他所说的同事,当即如获大赦:“啊!那你和同事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赵哲禹眼疾手快地制住她又想要起身开溜的动作,“你上次有东西落在酒店了。”
“是什么?”
“现在在我家。”
林莞脑袋里“肯定没好事”的警示灯唰地亮起,“……那没关系,你帮我丢了就好。”
“你确定?”赵哲禹靠在椅背上,摆出“你会后悔的”姿态。
“我觉得……你不会想它被丢掉的。”
靠,这个人真的事很多!
偏偏她就真的这么吃这套,受不了好心折磨和好像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的不安感,一步步被赵恶魔诱骗得乖乖上了贼车,开往贼窝。
赵哲禹的家果然就跟他本人一样冰山。白墙,灰地板,黑沙发。感觉就像是到设计公司,挑了一个黑白灰的极简样板房模板,一模一样装修下来的。
怎么形容呢,就是你转遍了这屋子也找不出一件多余的装饰品,样样都是“有用的”。林莞东摸摸西看看,从超大的电视到坐下去就舍不得起来的大皮沙发,再到能看到市中心大全景的玻璃窗,怎么看赵哲禹也不是个穷人。她疑惑了很久为什么臭屁的赵哲禹居然只住两居室,后面她探索出来了——是因为多余的房间没有用。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一厨一卫一客厅,总之是不留任何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