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顾长欢握了握白芍冒汗的手。
见两人在外面磨蹭这么久还不进去,陈管事赶紧过来把人带走。
白芍整理一下衣裙,踏着莲步走到包厢的台上,姿态优雅地给底下的人行了个礼。
顾长欢见陈管事走了后,挑了在台上一个昏暗的角落坐下,不徐不疾地调琴。
趁着白芍跟战天烨打太极的空隙,她偷偷地扫了眼下在包厢里的人。
倏忽之间,她的目光停留在席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上,背脊僵直,整个人震惊地无法动弹。
还在调音的手一颤,七弦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包厢的人皆转过头来地盯着台上那个角落。
隔着珠帘,白芷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
只见他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此人棱骨分明,鼻子高挺,她还是能想象那面具下的脸定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位男子失色。
就在顾长欢直直地打量着不留时,骤然,两人四目双对。
好冷!
这个人的目光竟如寒冰般锐利!
怎么有人会有这种眼?
就如死人一般黯淡无光,仿若一潭死水般沉寂的眼。
她张开手一看,食指被今日新换的琴弦划了一道口子。
白芍关切地看了看她,顾长欢点了点头,示意无碍。
她连忙把指上的血在裙上擦了擦,拨出了第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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