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西婵点破,林语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颜色。还好这洗手间光线不是很好,没有被发觉。
“对呀,我就是跟踪他,不信任他,怀疑他,怎么?”
林语被西婵问得噎住,几秒之后如是回答。
这个和已婚男人约会的女人,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摆出一副落落大方的色。
“没怎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把话说明白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浪费时间。我喜欢君临六年了,这六年里,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每次受伤,都是我守着他。我本以为,他事业心重,也没想急着结婚。谁知道被家里人逼得没有办法,匆忙选择了你,现在,我希望你能够退出。”
西婵懒懒的拨弄镶得红艳艳的长指甲,状似漫不经心的说完,水晶钻石,在白炽灯光下,异常刺眼。
“凭什么?”
林语听了之后,冷笑一声。
见对手毫不畏惧,西婵有些没底气。别人或许不清楚,这六年君临为何不接受她,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就因为眼前这女人!
好在她会演,本身的气场又足。慌乱不到一秒,自信的笑容又重新爬回脸上。
“就凭我们西家和尧家门当户对,相信我们家的威望,你是清楚的。我爷爷和君临的爷爷是战友,他非常疼我,只要我不介意尧君临结过婚,他就会帮我的。”
门当户对,她最大的杀手锏了吧?
林语听了呵呵笑了两声,尾音拖得特别长,嘲讽意味明显。
“你笑什么?”林语不说话,西婵有些恼怒的吼道。
“我笑,因为你好笑啊。”林语说着,再次笑了出来,“笑你隐藏得够深,笑你够天真。”
西婵再也无法装下去,倾城绝颜变得有些扭曲。
林语接着道:“作为军医,我不相信,你还没有我了解得清楚。军人,是不可以随便离婚的吧?”
这话说完,西婵的白净的脸,惨白一分。
“还有啊,我最讨厌有人跟我装什么好朋友,玩儿什么亲切,到头来,狠狠的绊我一脚,像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尧君临结...过...婚!”
她一字一顿的将那三个字咬着贝齿说了一遍,唇间勾起轻蔑的笑。
西婵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
对于林语,她是很清楚的。虽然还没有完全肯定,她是否就是君临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人,但从他宠爱她的模样。西婵知道,他的爱,就是林语现在可以自信的底气。
而且有一点,她说得没错,只要她不愿意放手,尧君临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婚的。
看来一时心急,被激得用错了策略。
西婵正苦于没有招儿来应对,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那天路过书房时,不小心听到了爷爷和君临爸爸的对话。
想到这里,她像泄了气的皮球重新灌满了真气!
“你放心好了,你不愿意离婚,想要打官司,我们都奉陪。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给尧家生一个小孩,到时候,你不想离婚,也由不得你了。”
西婵笑得阴森,说出的话来,也完全失去了理智。爱是魔鬼,已经令她发狂。
林语吓得瞪大双眼,一时竟也无言以对。
给尧家生一个小孩......给尧家生一个小孩......那是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她还记得,和君临约定,和她在一起,要和断香火的觉悟。为了避免两个人有了孩子,分走了对尧尧的爱,她自私的要他采取避孕措施!
宴会那晚,君临的母亲也跟她谈过,尧家,怎么可能赞成她荒唐的做法?
见林语不说话,西婵抓住她的衣领,将脸凑近些道:“其实,你离不离婚,都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忍受尧君临在外面有女人的话,我也可以委曲求全不要名分,只要我的孩子,是尧君临的,是不是他的正妻,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语没想到,西婵为了尧君临,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一时震在原地,无法动弹。
“西婵,你好了没?”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尧君临!
“马上就好,再等我一分钟。”听到尧君临的声音,西婵立刻变得姣美可人。她定定的看了看林语,笑容不复:“我和君临接下来还有行程安排,希望你成全。”
话完,迈着风姿绰约的步子,甩头走掉。
碰见这样的对手,还真是叫她难以应对呢。
扶着墙壁,林语终于离开洗手间。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模糊的双眼里,似乎看到西婵正挽着尧君临的胳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身上,郎才女貌,耀眼夺目。
她不是应该追上去,给那女人两个耳光才对的嘛?!然后从她手里夺回尧君临,底气十足的来一句:我的男人,你别动。
想到这里,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了,君临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类似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