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摆多久的臭脸?”辛桐坐在程易修的车内,面无表情地问身侧这个不肯开门的幼稚鬼。“我上班要迟到了。”
他打江鹤轩走后脸色就阴得滴水,来公司的路上一言不发,到了目的地直接锁上车门不让辛桐下车了。
“除非你答应我不跟那个什么鹤的来往。”程易修理直气壮地说。
“是江鹤轩。”
程易修翻了个白眼。“我管他叫什么?”
这什么什么的鹤爷儿,一听就不是好东西,辛桐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还会被他那样的小白脸的下三滥把戏给骗到。
辛桐见他活脱脱的小孩子做派想生气都难生气,一边思量着“你跟脑子不清楚的家伙生什么气,哄哄算了”;一边又想着“要是还顺着他,他指不定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尤其现在就在公司楼下。
“程易修,我们三天前还不认识,而我和鹤轩已经认识三年了,麻烦你不要摆出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辛桐发誓自己已经尽量克制着不爽的情绪去措辞了。“更何况我和鹤轩只是普通朋友。”
你还管他叫鹤轩,我都没听你叫过我易修!还捉奸在床,要是真捉奸在床我早他妈把你锁家里关起来,操的合不拢腿了。还认识三天和三年,我昨天插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被男人捅屁眼子呢。
程易修心里机关枪似的想了一堆,没敢漏出嘴。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辛桐会生气。
换成前几天他就说了,但现在他已经把辛桐划入了自己的小圈,圈里圈外两个态度,自己气着也不想让她气着。
他不想再被抛下了。
可惜辛桐不会读心术,不然被她知道了程易修的心思,绝对会骂他和他哥不愧是一个精子基因造出来的玩意儿,都热衷于画圈。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程易修冷不丁问。“那家伙来之前你说我们不是固定炮友,那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辛桐语塞,她撇撇嘴,憋了许久憋出四个字:“一时……兴起?”
“辛桐!”程易修拔高声调,看来是真的有气,都不叫桐桐或乖乖,直接改叫全名了。
辛桐一缩肩膀,别过脸不敢看程易修。她不会说她本来想说的是:我们没什么关系,就萍水相逢罢了。
按理说,自打认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超乎预料的事都应算辛桐吃亏。可此时此刻,辛桐被他喊得感觉是自己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不知道好歹,擦擦嘴就准备跑路。虽然她对娱乐圈的事一概不知,并且程易修现在不属于家喻户晓的国民偶像,但她觉得他凭着这么一张脸也一定有不少要死要活的脑残粉……现在这样嫖到一半不认人好像真的有点过分。
她挠挠脸,怯怯地瞟了对方一眼,又说:“那,朋友?”
程易修冷笑一声,没说话,面上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一个宫斗失败的妃子在看昏庸的君王,眼失望又不甘才掺杂了那么一丝嘲笑。
辛桐拿葱白的指尖缠着鬓角的碎发,怯怯地抬眼,像是一只毛茸茸的暹罗猫钻到你手掌心下还仰面露出了肚皮。这是她打小就会的招数,装可怜扮无辜,用起来炉火纯青。“难不成……情侣?”
“不然呢?”程易修的眼从嘲讽变成看傻子。
辛桐扬眉,在她心里,要是每个和程易修发生过关系的女士都自动成为他的女朋友,那他的前女友应该能组成一支军队。
“你不觉得有点……”辛桐又开始尝试措辞,她重生后的短短三天内在腹中措辞都快要措出一本康熙字典了。“有点……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