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宪还没过来之前,孟夏一直看着湖对面。
那边有一帐长椅,有个男人正坐在上面。
白衬衫,黑西库,远远的看不清脸,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褪廷长,老远都能看见。
有时候人的记忆触发往往需要一个点。
周以诚和田若在酒店那次孟夏没有记起他来,但今天他坐在长椅上,孟夏从侧面看到他的西库长褪,差不多的角度,突然就记了起来。
是他,飞机上的那个男人,在酒店和田若相亲的那个男人。
孟夏在想要不要过去搭讪。
然后她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原本已经不生气的心突然就有点气。
不过不影响,她起身准备过去。
这时田若走到周以诚身边。
是了,田若的一个亲戚好像在这里养病。
孟夏又把皮古摁了回去,她不和有主的男人做。
“周先生。”
远处田若正和周以诚对话,田若似乎也看到了孟夏,微微惊讶后开口。
“孟夏?”
原来她姓孟,周以诚想,不对,他在飞机上已经听到了空姐叫她孟小姐,现在知道了她的名字。
田若在想要不要去和孟夏打个招呼,她身边的周以诚也有这个想法,但这时孟清宪出现了,孟夏的注意力一下全都在他身上。
从十叁岁开始就是这样,只要孟清宪出现,孟夏眼里就全是他。
所以那晚划伤后她其实并没有愤怒那么久。
——当你的心都装在另一件事身上的时候,对其他事的愤怒或者说感知就会少很多了。
当时孟夏的心都在赶来的孟清宪身上。
“哥。”
孟夏起身走到孟清宪面前,孟清宪握住她的手,将她牵进屋里,孟夏忍不住一愣,觉得他这次对她有些过于亲嘧了。
昨晚的亲吻、柔挵她都可以理解,她伤成那样,孟时然一副要被她脸吓晕的模样,孟清宪那么爱她,失了分寸很正常。
但怎么到了今天他还这样?
其实是孟夏那天一直没照过镜子,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那雕花虽然划得不算特别深,但伤口很长,她脖子上衣服上全是滴的血珠,唇也是失去血色的样子。
所以孟清宪一进来看到的就是缩在长椅的孟夏,还有她衣服上的血迹。
另外就是她的情,像从楼上摔下来的小猫,吐了血,周围只有陌生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敢动,在那乖乖的趴着,等他到了以后才颤颤巍巍的举爪,声嘶力竭的叫唤。
进去之后孟夏才发现是医生来做例行检查,孟时然也在,医生查看孟夏伤口周边后对两人开口。
“孟先生放心,伤口今天没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