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景帝迎还上皇,内外无事,苗众虽有乱耗,亦不日肃清。时已景泰三年,会当盛夏,景帝闲坐宫中,语太监金英道:“东宫诞辰将到了。”英答道:“尚未。”景帝道:“七月初二日,不就是太子生日么?”英顿首道:“是十一月初二日。”景帝默然不答。看官!你道景帝此言,果是记错日子么?他因世子见济,是七月二日生辰,年已十余岁,意欲立为太子,可继帝统,无如兄子见深,已立为青宫,一时不好改换,所以把见济生辰,充做太子生日,佯作错误,试探金英口气。偏金英据实申陈,好似未明意旨一般。实是以伪应伪。弄得景帝无词可说,又踌躇了数日,毕竟忍耐不住,再与中官兴安等熟商。安初亦颇以为难,经景帝再三谆嘱,不得不勉从上命,代为设法,暗中与陈循、高穀、江渊、王一宁、萧镃、商辂等,旦夕密议。各人依违两可,不敢遽决。事有凑巧,来了一道边疆的奏章,署名叫作黄
太祖百战以取天下,期传之万世。往年上皇轻身御寇,驾陷北廷,寇至都门,几丧社稷。不有皇上,臣民谁归?今且逾二年,皇储未建,臣恐人心易摇,多言难定,争夺一萌,祸乱不息。皇上即循逊让之美,复全天叙之伦,恐事机叵测,反复靡常,万一羽翼长养,权势转移,委爱子于他人,寄空名于大宝,阶除之下,变为寇仇,肘腋之间,自相残蹙,此时悔之晚矣。
景帝阅毕,不禁喜慰道:“万里以外,不料有此忠臣。”兄且可杀,宁知有君。遂下旨令释
监国翻成篡国谋,雄心未餍又忮求。
如何巽语犹难入,甘把中宫一旦休。
欲知废后底细,待至下回说明。
历述瓦剌饯别情状,见得乜先、伯颜辈,尚有深情,而景帝之不欲迎驾,勉强举行,负愧多矣。继述景帝易储情形,见得金英、兴安辈,实为谋主,而廷臣之相率受赂,媕婀卑鄙,寡耻甚矣。若夫录杨善之才辩,益所以表其忠,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