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析:“……”这是人话吗?怎么就不能学学你的老祖宗我鬼哥,那么靠谱点呢!
不得不说,沈云栖和厉鬼先生是真的模样相似,但是气质天壤之别。
厉鬼先生虽然阴郁冷漠,但是庄九析总能嗅到一丝安全感,再看沈云栖,他的容颜美的带着一股攻击性,连笑着的模样都有一股薄情寡义的味道在其中。
庄九析从书包中拿出一个牌位,放在他的旁边,绷着脸说:“沈先生,这是说好给您做的,丑了点,但好在是我的一片心意,想来您也不会介意。”
先用话堵死这老王八,省得他挑剔自己的作品!
难得的,沈云栖眼角上挑,扫了一眼那坑坑洼洼的木牌,竟真的没有开口讽刺,反而笑意吟吟的评价了一句:“字写得不错。”
一旁的赵秘书看不下去了,隐晦的转移话题,将玄静道长的话转达了过来,“他说想驱邪的话,最多是您亲自下去配合,效果会更好。”
可惜,沈云栖对此完全兴致缺缺,他坐在沙发上,一双含笑的紫眸仍旧眨都不眨的看着庄九析,眸中流光溢彩,似在打什么鬼主意,然后懒洋洋的将这个皮球甩给了眼前的少年:
“小庄,你说呢?”
庄九析装傻:“说什么?”
沈云栖摩擦着手腕上的佛珠,笑眯眯的问:“玄静道长一片好意前来驱邪,可惜今天太冷,我不想下去,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庄九析无语的看着他,还有真人懒成这样啊,把怕冷说的理直气壮。
如果可以,他想说,干脆让几位道长上来给你驱邪算了。
沈云栖在他开口前,悠悠的补充了一句:“主意出的好,那你在直播间做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庄九析到了嘴边的话,话锋一转直接变成:“好办啊沈先生,把牌位送下去,让他代您配合道长们驱邪不就得了吗!
这年头,既然有滴滴打车、有滴滴代钓,那出一个滴滴代驱邪也不算什么吧?”
赵秘书嘴角一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看着庄九析,仿佛在说你这主意可真够馊的。
但是,这个主意却正好对上沈云栖这种离经叛道老王八的胃口,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笑着说,对赵津说:“听见了没,告诉他们,选个小道士抱着我的牌位驱邪,嗯……一次十万怎么样?”
赵秘书委婉的表示:“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怕玄静道长会觉得您在侮辱他。”
“我去!”
嘹亮的嗓音突然响起,庄九析一把抱起牌位,慷慨激昂的表示:“沈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是我心目中的活菩萨,这牌位上同样付诸了我的心血,不用麻烦道士了,我亲自抱着下去驱邪!”
还不忘对着沈云栖补充了一句:“沈先生,报酬记得现结。”
说完,就抱着牌位下去了,走路带风,来去匆匆,速度之快,生怕有人跟他抢这笔买卖。
赵秘书:“…………”
再看活菩萨,被人赚走了十万块钱,此时竟在沙发上笑的东倒西歪,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不多时,别院中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场景。
沈云栖坐在玻璃茶室,悠闲地喝着茶,时不时低头向下瞧一眼,就见那漂亮少年顶着寒风抱着牌位站在庭院中,被一群道士包围在其中……驱邪。
庄九析昂首挺胸,姿势笔直,眼眸发亮,恨不能连眼睛都变成金钱的形状。
沈云栖撑着下颌看着兴致勃勃,悠悠地说:“你瞧他卖力挣钱的样子多可爱。”
赵津看了看活人牌位,再看看抱着牌位不放手、犹如在抱金砖的庄九析,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也就只有庄九析这种葩,能够在先生这种喜怒无常的疯狗面前活的风生水起了。
沈云栖是真关心他的快乐源泉,眼看驱邪时间一点点过去,还不忘将沙发上的外套丢给赵津,懒洋洋的吩咐道:“告诉他们,驱的差不多就得了,别把我们小庄和我的牌位给冻坏了。”
赵秘书嘴角抽了抽,还是配合的接过外套下楼了。
驱邪仪式进行了三十分钟。
道士们舞刀弄剑累得满头大汗,庄九析抱着牌位站在原地,本应是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一想到每分钟大约一千多元,他就……热血沸腾!
要不是道长不让他动,庄九析简直恨不能抱着牌位亲两眼,然后围着大家跳一段热舞。
钢管舞也行。
但不能动,也阻挡不了他那颗激动的心情,庄九析看着满头大汗的道长们,还不忘关切问候:“大家辛苦了啊!”
“道长累了吧,歇会再继续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不用担心我,我还可以再站一个小时!”
他一激动,不仅不冷,简直都要浑身燥热起来了。
赵秘书一下来就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一头黑线。他赶紧上前制止,嗯……怕庄九析没冻死,再把道长们给气死。
“先生说可以了,各位也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赵津与玄静道长交谈几句,又将外套递给庄九析,没好气的说:“穿上吧,别冻着了。”
“不冷不冷,”庄九析乖巧穿好,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窜入鼻尖,他仔细嗅了嗅,应该是沈云栖身上的味道。
再一摸口袋,一张银行卡拿了出来。
赵秘书淡淡的说:“给你的报酬。”
“谢谢赵哥,谢谢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