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殷娅娅跟在站长屁股后面急得直跺脚,见留不住人,她又不甘心回身四望,只得咬咬牙跑向医务室。
幕布遮掩的主席台上两人滚做一团,发出闷响,空气里腾升起细细的灰尘。
许定单手制住宋知眠,听到由远及近的交谈,心如擂鼓,他不由得加重力气,箍紧怀里扑腾的人掂了掂。
风从角落钻进来,眼看厚重的幕布一下一下轻晃,许定屏着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去掖,在他分藏匿位置时,宋知眠则一直专心致志对付卡着自己腰腹的手臂。
一直到广播室落了锁,女生对话声渐消,许定飘忽的心才落了肚。
胳膊骤然吃痛,许定条件反射甩开怀里的人,常年运动的男生惊异之下颇为用劲,过度紧张之余肌理颤动。
宋知眠轻松借力,在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下,继而四肢轻巧地贴伏在木质地板上,手做爪状,臀部微摆。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用人身做出来却极其悚然,赫然一副猫样。
日头高悬,正是犯困的点,加上下午的竞技项目繁多,操场上学生鲜少,尤其夕晒最厉害的主席台,遥遥望去周身热气翻涌,微不可见的幕布破洞射进几束细小光柱,映出幕影下红绿一对闪烁异瞳,极为慑人。
许定咬牙摸索着慢慢坐直身子,掌心泛起潮热的湿汗。
不远处宋知眠换了个姿势,下巴搁在交迭的手背上,弓紧的背也放松了,整个人卧趴着,却仍旧警惕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和他对质,嘴里时不时地“嗬嗬”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