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眠清醒过来的时候,睡衣已经被穿好了,皮肤却没有上次发作后的粘腻,像是被人又擦洗了一遍。
裸背湿发的始作俑者正背对着她在换衣服,一套一拉细腻结实的肌理就被掩住了。
他昨天穿的那套睡衣乱糟糟散在地上,早已不能看。
“好点没。”听见起床的动静,许定也没回头,一把拉开窗帘开窗。
热风在夜色里一股股涌进房间。
坐在床上的人脸红扑扑的发着呆,也没有回应。
许定不以为意,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扔去洗衣机,转回来靠坐在墙角的椅子上。
“我说你乘早找个高人看看,这么邪门,保不是被夺舍了。”他搓了搓脸,脸上的热度也退了。
“夺...夺舍?”宋知眠抓住了关键词,慢慢回过。
这个词她倒是不陌生,后桌的男生们有段时间沉迷谈论的一个叫寄生兽的动漫,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那我现在是属于共生体吗?”她颤着声音发问。
那种眼珠子长在手指头上的变形寄生体,宋知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想象力过于丰富了。”许定打断她的联想,故作轻松安慰她,“没那么严重,就当撞邪了,老一辈的有办法治。”
受老爷子的影响,许定大概知道夺舍其实是道家的一种法门。
舍就是身体,夺舍就有点借尸还魂那味。
按理说,一般事主也就是看着魔怔了,可宋知眠又红眼睛又长獠牙的,那猫上身真显形得这么厉害?
男生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脖子上的玉葫芦,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宋知眠攥着被子又紧张起来,两人全然忘了十来分钟前“贴身肉搏”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