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辛若蘩征征地愣了好久,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眼前的lph不愿意抬起头,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忏悔着。
og心中的怒气不断上升,她用力拽着lph的衣领,迫使对方正视自己,却对上了一张泪眼婆娑的脸。
床上的二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身上还穿着浴袍,穿着浴袍的lph哭得那么伤心,就像被占了便宜的受害者,明明她才是被上了的一方。
滕霖哭得喘不过气,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抬眸看着og的双眸渐渐暗淡下来,可她眼尾染上的那抹情欲过后的红晕,看起来格外冶艳。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方才缠绵的香艳画面,lph的下面再次微微昂起头。
辛若蘩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嗤笑一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
站在浴室门口,她回头望着床上的lph,双眸浮动着水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
滕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涣散的目光里只有女人光滑雪白的背部,和蝴蝶骨上的那颗红痣。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房间里恢复安静。
滕霖一个人坐在车里,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又逃跑了。
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对方,自私地逃避一切,每次都只会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哀自怨。
尽管如此,辛若蘩依然不顾一切地跑到她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她的爱意。
滕霖疲惫地靠着椅背,阖起红肿的眼皮,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我这样的烂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呢……”
疲劳和心情压抑的影响,加上气温骤降,第二天滕霖就生病了。
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她必须出席。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吃了感冒药,拖着酸软疲惫的身体回到画室。
滕霖强撑着昏沉的身体直到会议结束,助理担忧地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她摆了摆手,吩咐了几句不要打扰,就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她坐在画板前,目光呆滞看着画里的女人,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顿觉难受。
滕霖无奈放下画笔,盖上毛毯蜷缩在沙发里,闻着身上残留的晚香玉香气,一点点勾起心底里潜藏的回忆。
梦里的少女扎着马尾,在她身旁清洗画笔,彼此的瞳孔里映着对方的笑脸,她看见了少女眼中的真诚和仰慕。
接着,她又梦见伦敦的雨夜里,多了几分成熟气质的女人扔掉了手中的雨伞,哭着奋力奔跑而来,眼里满是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