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说过要同他长相厮守,可谁能承受储君的怒火呢?她或者他,都不能。他们实在是太渺小无力了,连自己都难以保全,更遑论他人了。之前说过的誓言,像冬天的芦花一样随便一吹就飘散了。
周恕在传晚膳的时候,试图和金巧说话,但是她就像看不见他一样,端着盘子对对直直就进殿了,他只得作罢。
太子说的那些金巧自然不会考虑,可当晚,良嫔就状似无意地问道:“本宫听说,今日太子殿下好像过来了,你可有看见?”
金巧脸色微变,手上的盘子都差点掉了:“回娘娘,奴婢今日在殿内当差,未曾注意。”
“哦,是吗?”良嫔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燕窝,金巧才注意到,她今日端过来的东西,良嫔一口都没有动。
金巧胆战心惊,可每每周恕问起,她总是闭口不言,还对他越来越冷淡。她家中来信,两位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赌局的人扣住了,商铺出了问题,母亲急的直接晕倒了。
太子身边的人又来了两次,每次都来得十分隐晦,给金巧送各种名贵的首饰,最开始她拒接,后来看着家里差钱,也就收下了。
良嫔就快要生了,皇上越发看重,常常来探望,命太医把脉,可明明太医都说没什么事,良嫔却心口疼,说这里睡不好,那里睡不好。皇上晚上过来了也休息不好,干脆和良嫔分开,自己睡在旁边的碧纱橱。
金巧想着太子说的话,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