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则是汇集到更下方一些的幽谷,与潺潺而出的溪流交汇在一起。
水声缠绵,不知是从上而起,还是从下而出。
一根,两根,叁根,为了堵住这羞人的水声,手指踌躇地闯入了秘的幽谷,细细摩挲、左右探寻。曲径狭窄,湿热的花壁似抵抗更似挽留。
——可惜适得其反,只是让水流愈发汹涌了。
只好换上更昂扬挺立的粗大楔子,试着将小路的出口堵得密不透风。虽说对狭小的出口而言,楔子未免过于得大了。
于是只能一点一点向内推进,楔子外壁的经络在与幽径的摩擦间传来了蚀骨的酥麻感。
好不容易没入的时刻,内壁却突然一阵激烈的抽动,被迫堵住的溪水连同牢牢吸附的软肉一起挑逗着楔子全部的经。
不光玉做的美人活到了人间,一直紧紧闭合的山谷也从多日沉眠里清醒过来。
是山精?是妖魅?
楔子不敢再逗留,匆匆退了出来,却又在下一刻被迷惑了心智,狠狠再次闯入。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楔子浑身沾染着水光蜜液,像在挣扎痛苦,又像在4意欢纵。更深处的流水被拉扯成绕指柔的细丝,淅淅沥沥引领着流到山谷出口,一小滩一小滩黏留在被浸得发亮的檀木桌,最终不堪重负,一并从边缘的悬崖坠落到地面堆积的丝绸之上。
这样的坠落本无声响,楔子却仿佛受到冥冥当中的指引,抽搐着在山谷最深处喷洒出白色的灵魂。
水声一时终止,房内只剩急促的呼吸。
孟瑾棠的脸颊不知何时蹭在了桃花花苞上,交相辉映,嫣红一片,不知人面更红,还是桃花更红?
“阿棠,你看,开花了。”被蹭得微微绽开小口的桃花簪在了耳畔,茫然而艳冶地发出了吐息。
“现下不叫我师姐了?”
“你倒是合该称我一句师兄,上个月那一声竟胜过百句相公。”
“那就要看你哄不哄得了我了。”
唇儿相贴,膀儿紧偎,缘何平地起波澜,惹鸳鸯戏水相交荡,直入床榻,正是情浓处。
浮生长恨欢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