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池照影笑了笑,口罩外的眉眼艳妩中又带着几分温柔,像是静静降落在树上的月光。
一出一进费不了多少时间,池照影回到家时郁离还没洗完,她看着掌心的创口贴,想着一会洗澡的时候要小心些。
身体私处装满了精液,池照影端坐在沙发上,下身却盈满体液,层层缕缕地往外溢,触感鲜明,叫她有些坐不住。
“池小姐。”
洗完出来时,池照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郁离,色冷清,语气也冷清。
隐隐带有质问的意味,池照影有些疑惑,“小郁总怎么呢?”
“你受伤了。”是陈述的语气。
“嗯?”池照影怔了怔,想着自己也只有掌心里那点微薄到称不上受伤的伤口,但郁离又是怎么知道。
“床单上有血迹。”郁离轻声解释一句,她抬眸看过来,色清寒,微皱的眉头隐隐透出不悦。
高贵的、冷漠的,不近人情的lph。
池照影指尖一动,稍一咬唇,仍是主动摊开手掌,“没事,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已经处理过。”
“小郁总不用担心。”
郁离扫过一眼,没再开口。
池照影抿住下唇,周遭的气压陡然低下来,lph的气场冰寒,眸光凛冽,如冰似刃地望着自己。
她生气了。
后颈的腺体一缩,方才被郁离标记过,她的信息素还在自己体内,她能很敏锐地感知到郁离的情绪。
纵使郁离的情并没有变化,但池照影仍是清晰地感知到这人在生气。
腺体在战栗,迎着lph愈发势沉的信息素,池照影吞咽了一下。
“不要生气,是很小的伤口,或许明天就会愈合。”她放柔了嗓音,在lph的压制里,弯眉弯眼地哄着她。
她的身体已经有了臣服的姿态,腰腹发软,连膝盖都软得聚不上力气。
本能诱使她去亲近郁离。
她俯下身子,半跪在地毯上,“不要生气呀,郁离。”
“带着伤的话,你今天就不应该答应我。”郁离端坐着,眼睫微垂间,目光清冷,雪泉水似的洒落下来,“我不需要你无条件的迎合。”
“池小姐。”
“我不希望你作践自己的身体。”
“小郁总是在心疼我么?”听了郁离的话,池照影只是笑,她浅浅弯着唇,眸中盛有款款温情。
她倾过身子,伏在郁离膝上,呈现出绝对臣服的低姿态。
可眉眼间的笑意明艳,分明又主动得过分。
“不是。”郁离顿了顿,别开目光,“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没必要通过作践自己身体的方式,来……”
“来挽留你?是么?”池照影稍稍侧过头,枕在郁离膝上,语调闲慢地接过她的话。
“小郁总觉得这样的手段很卑劣,对吗?”池照影又问。
“不是的,我没有作践自己身体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去处理伤口了,刚刚只是来不及。”池照影自顾自地解释道,“所以你不用害怕……会欠我什么。”
“顺其自然就好,你不要有压力。”池照影万分体贴,甚至摸透了郁离的情绪,她一句一句说出口,语调来得很轻缓,在寂静的深夜里,温柔得像是摇篮曲。
“你不会欠我,永远都不会。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喜欢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乐于与你亲近,这是爱一个人的本能,我自己也无法控制。”
“你看,创可贴上是小猪的图案,可爱吗?”池照影抬起头,眉眼弯弯,眼底落有清润的光,在她眼底摊开一条星河,是千般万般的温柔。
在这一瞬间,郁离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人深爱着自己。
以炽盛的情感,以无畏的姿态。
心跳骤然乱了一瞬,而后颓然归于沉寂。
郁离极轻极缓地眨了一下眼,“我不会想那么多。”
“我只希望你不要受伤,我不想再拖拖拉拉,纠缠不清。”
“很快就会愈合,小郁总不用担心。”池照影应声道,语气依旧温柔,创可贴上的图案圆萌可爱,她深爱的人却冷漠得不愿多看一眼。
池照影并不在意,她伸手攀过去,慢慢握住了郁离的右手。
我不会受伤,我还需要抱住你。
让我跑向你就好,让我主动牵住你就好。
掌心逐渐相贴,未愈合的伤口,渐渐与那处陈年旧伤重迭在一处。
池照影眉眼松软,色愈发温柔。
大小姐。
我牵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