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摇了摇头,它似乎是想要站起,却猛地跌入端昭怀中,它吐着舌头,胃部几欲作呕,端昭挑眉,她一边冲端晨笑嘻嘻道:“哥哥别生气了。”一边偷偷摸着江弃的腹部,心下感慨肉真多。
叁人一妖一进去,便看见江离大马金刀坐在竹编的榻上,几乎要被小老虎崽子给淹没,不远处一颗留影石正在回放什么。
江离醉眼迷蒙,顺手抄起一只最近的小崽子冲端昭扔去,她嘴一歪,整个妖浮现出十分欠打的色:“哟,今儿是金乌折翅膀——少见少见。”
端昭倒听狸行讲过江弃有个大姐,她借助力场稳当当地让四肢发抖的小崽子浮在空中,江弃磨了磨牙,鼓着腮帮子轻轻咬了一口端昭手指,她意会地将小崽子放下。
江离好像才发现江弃似的,她思忖了片刻,略有些迟疑地开口:“你是……?”
江弃更气了,它跑向自己的房间,片刻后出来一个臭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
江离恍然大悟:“喔……是老弟你啊!平时都让你多减肥少吃点,你看你原型胖的,老黄牛犯胃病——胆儿肥,我差点没认出来……”
这虚假的姐弟情差点把众人淹没。
江弃抱起一只小老虎崽子,他摸了摸它的腹部,顿时怒极:“你没给它们喂饭?”
江离一脸傻笑道:“今天我以为你不会急着我打你,想来也会回的早。”
江弃沉默:“我早上煮的那两锅呢?”
江离适时打了一个酒嗝,色理直气壮:“我以为你是留给我的……”她看了看他的脸色,语气越来越虚:“你这是老虎长秋膘——猪都没有你喂的那么勤快。”
一只小老虎正往端昭怀中钻去,它正想踩奶,又被端晨拎起,被随意地仍在一旁老虎堆里,它嗷嗷地叫唤,江弃原本就凶的脸色愈发悍:“该。”端昭看他那副凶样,忍不住感慨男人穿裤子跟不穿裤子果然是两个物种。
江弃似乎是察觉到端昭的视线,他忍不住顺着瞪回去,与之前的色相比,多了几分撒娇跟委屈。
江离看的啧啧称,冲端昭竖了一个大拇指:“小母牛朝天撅——牛逼大了啊。”
江弃看着两人互动,轻哼了一句,臭着一张脸进厨房,端昭眼尖地看见他耳根有些发红。
谢不厌轻咳一声,他正色道:“江离,你将河洛图交出,道宫可以既往不咎。”
江离懒洋洋地坐在踏上,抖着二郎腿,戏谑道:“你们道宫这是公狗鼻子找屎——别死咬我一个人啊,你们去白马楼追着端曜咬啊……哦豁,说起来腰子姐还是这位大师兄的亲姐姐吧,别儿个都有搭档,就你老处男当鳏夫——一个没有。”
端曜喜爱逛花楼不是什么新的事情,常常夜宿,私底下那群师弟师妹们便喊她“窑子姐”,后来喊着喊着,又见她经年不改,在狩猎中曾力压群雄,再加上以讹传讹,众人都戏称她“腰子姐”。
端晨色未改,他跟江离本来就不是一代的,之前也没碰过面,只在狩猎时听过几次传闻——反正是个讲文化的妖。
这粗俗的歇后语令端昭听得一愣一愣的,厨房里的江弃支着两只耳朵,听得她胡乱吹牛,恨不得把她的头按水缸里,让她清醒清醒。
外厢的江离已经哥俩好地搭上了端昭肩膀,她看着端昭白嫩嫩的膀子,乐得嘴一歪:“好家伙,你手上怎么没有?”说完又想去掀开端昭的裙子,被端昭死死摁住,她晃了晃脑袋:“你藏哪了?”
谢不厌冷眼看她装疯卖傻。
端晨眉头蹙起:“你在找什么?”
江离哈哈大笑:“河洛图的钥匙呀!”
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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