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如此明显,这个回答让她出乎意料,自己解决,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还能怎么解决。
除了顺着对方进监狱,孤立无援的孩子还能做什么反抗。
没想到沉父沉母的心能硬到这种地步。
沉白玉心口一紧,蹙了蹙眉,“对方是谁?”
他淡淡道:“高家。”
她有些惊讶,总觉得这件事有些熟悉。
“你和高家的谁打架?”
“高以则。”
她记起来了,一场晚宴的时候一位太太把高家想要藏起来的事情当八卦说出来,她当时还和许莎说了这件事,惹得她一直没有理会高以则的邀请。
她问:“你把高以则打不行了?”
他怔住,似乎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就是下面啊,不行了?”
沉霈第一次表情失控,微张着嘴仿佛要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
“我不知道。”他实话实说。
“那,蒋门里,他一般让你去做什么?”她问。
他看着她,说道:“合同和物品的检查。”
她深吸一口气,色严肃的说:“你是为了报恩才跟在他身边的?”
“是。”
“如果我和他离婚了,你能不能也不要干了?”
他有些微楞,“为什么?”
“这种脏水你还想继续干?”她忍不住高声说道。
“不是,我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意我的事情?”
“那要不然呢?你是我弟弟啊,我们好不容易能熟悉了为什么要放弃你?”她快要站起来。
只见他微微垂下头,阴影遮住了他的色,“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不离?他水那么深,我玩不起。”
“那为什么不劝他收手,反而来劝我?”他又问。
她顿住,有些烦躁的捋了捋头发,“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是……”
“你是不是不愿意收手?”她眼微冷打断他。
对于她突变的反应他面不改色,继续说出那未说完的话,“你是觉得,我们出发点不一样?”
“什么?”她皱眉。
“是不是觉得,他很怪?”
“你为什么……”
“姐。”他打断,“他一直都很孤独,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盯上你了。”
她没说话,他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
那个变态的兴奋点就是那么诡异,能因为这种事情得到欢愉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
“你斗不过他的,他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呢,这和她有关系?
这其中有她的意愿吗?
“他为什么会这样?”她颤着声问。
沉霈看她,“不知道。”
她垂下头,“你知不知道,他说的测试是指什么?”
“测试?”他声音带有疑惑。
她看他确实不知道的样子,吐一口气,“算了,没事。”
他没多问,沉默着的样子让她心跳一掷,她上前拉住他的手,“他没让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愣了愣后淡淡一笑,“没有。”
“他平时对你,也会很温柔吗,就像平常一样?”
“嗯。”他应一声,“为什么这么问?”
她眼球转了转,忽然嗓音里带了些哭腔,“他根本不像表面那样,他对我不好!”
沉霈难得觉得好笑的看着她,“他怎么了?”
“他打我!”
他笑着看她,“他不会打你。”
有病。
她瞬间止了哭声,眼皮耷拉下来显得无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后对他招招手,“你走吧,拜拜。”
他也不说什么直接起身,“姐,姐夫不会伤害你。”
她哦了一声,脸朝下趴在沙发上不理他。
他见她如此,径直离开。
她抬起头,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晚上蒋门里还算早回来,陪她吃了晚饭之后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难得她很乖巧,并没有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安安静静靠在他旁边一直盯着电视。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蒋门里去洗澡,沉白玉坐在沙发上沉思着,突然站起身,拉开浴室的门闯进去,对上他微讶的双眼。
“怎么了?”他柔声问。
沉白玉抬腿上前直接抱住他,声音娇柔,“你想和我过日子对不对?”
他看着她,声音在她上方传来,“对。”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对。”
“那我们先不离婚,但是你不能限制我也不能找人看着我,我不喜欢。”她整张脸埋在他颈窝,声音清晰明了却看不清情。
“好。”
得到他的回应,她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和他对上,他问:“你是说真的?”
“真的。”
“好。”他重新抱住她,脸贴在她脸颊边,轻笑道:“我信你。”
“那我们一起洗。”她对他笑了笑。
一起洗自然不会单纯的在花洒底下冲,不久后浴室里传来旖旎暧昧的声音,夜晚格外的明亮,月在上空中停留了许久。
结束后他们躺在床上,身边的蒋门里似乎已经熟睡,她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微微偏过头,撑着下巴双目端详着他。
他已经叁十了,却还是显得年轻英俊,成熟男人的魅力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早就承认,这种男人就是她的理想型,况且脸还这么好看,不知是什么缘分使他们牵扯到了一起。
她微微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吻,她勾起唇角,低低的笑声从喉间发出来,手臂缠住他的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