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没两句,她的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一下,“嘿,j。”
沉白玉欣然转头,热情地说:“h,tom!”
她坐到沉霈旁边,tom自然坐到他们对面,他笑着说:“听说你这两天都来了,是不是专门蹲着我来了?”
“你可真不要脸,昨天带我老公,今天带我弟弟,里面没有见你的行程哈。”
tom佯装遗憾,“那我要伤心了。”
沉白玉和他很熟了,笑着介绍,“先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沉霈,这是这家店老板,tom。”
她从tom出场到现在,一直在观察沉霈的脸色,眼见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沉霈,可以叫我pe。”
“你好你好,我叫谭海,叫我tom就好了。”tom热情地上前握手。
沉白玉这时惊讶道:“你姓谭啊?我一直以为你姓薛。”
tom无奈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姓薛了,你脑袋在想什么呢?”
“哎呀,那看来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别人姓薛记到你身上了。”她笑了笑。
“你这记性,下次会不会叫我jerry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
tom一个劲和沉白玉说话,时不时和沉霈说几句,但他回答的并不热情。
沉白玉这时站起身,“我去趟厕所,你们聊。”
“好哦。”
她走向厕所的方向,前台咖啡师见到她问了一句:“去干嘛呢?”
“厕所,你要一起不?”
“算了,你看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咖啡师无奈的摊手。
沉白玉笑了笑径直走进厕所,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耳边传来冲马桶的声音,一波一波来上厕所的人都走了,留着沉白玉一人还站在镜子前。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下手,简单整理了一下着装后离开。
到位子上的时候气氛不似她想得那么冷清,tom见她回来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手机都没带。”
她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手机还像她走的时候那样背放着在桌面上,她笑道:“上个厕所带什么手机。”
“现在人上个两分钟都要带手机,你这至少十分钟了吧。”
“那说明我特殊呗。”
沉白玉不经意间往沉霈的方向看去,见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喝着咖啡。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她问。
tom摊开手,“我才知道原来pe也是慕尼黑来的,他的学校还是我的母校呢,唯一差别就是他算亚裔,我是留学生,你说巧不巧?”
她勾起唇角,“刚刚就和他说了你们都和德国有点关系了,之前我不就知道?所以才来你的店啊。”
“嘿,j,没提前和我说啊,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在市找不到几个德国留学生,基本不是美国啊就是英国,你一来就来个大的。”
“那么夸张,要是下次带个德国人来你岂不要直接给我下跪了?”
“哈哈哈,你在这体会不到我的寂寞啊。”
她把手里的咖啡喝完,见沉霈的冰美式也见底了,她起身道别,“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
“好吧,下次和你弟一起来啊。”
沉白玉笑着答应,走的时候对沉霈说道:“tom还挺喜欢你的嘛。”
“嗯。”沉霈坐在副驾驶,目光看向窗外,“他是gy。”
沉白玉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他这都和你说了?”
“没有,我猜的。”
她忍不住笑,“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回到老宅,简单在家里吃了顿饭,沉霈吃了不少,看来也喜欢王婶的手艺。小叔并没有回来,家里就比平常多了一个沉霈,气氛也不会很尴尬,他比一开始主动说了很多事。
沉老爷子以前就知道沉父沉母的亲情寡淡,但没想到连养在身边的儿子也不管不顾。
沉白玉以前一直都是王婶在负责衣食住行,但沉老爷子和沉孝的陪伴并不少,她的童年也算是充满爱的度过的。可沉霈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和保姆两个人。
“读完书就直接回来吧,爷爷给你准备其他事宜,你爸妈在那边就不用管了,那么喜欢工作一辈子就和工作生活吧。”沉老爷子经过这么几个小时的接触,也觉得沉霈不似之前那般不好相处,相处下来后开始心疼孙子。
“嗯,谢谢爷爷。”
沉老爷子看着沉霈的目光顿时有了怜惜,“多么好的苗子,就算不进万行也能是有出息的,还好现在还不晚。”他不自觉的目光看向沉白玉。
沉白玉突然浑身一激灵,不悦道:“爷爷看我干什么,我也是顶尖大学出来的,这些年我也没花你的钱,你看我现在也不缺钱啊。”
沉老爷子胡子一蹬挑了挑眉,“哼,门里和阿霈一个为家族一个为人民,你贡献什么了?”
“哎哟不是,凭什么非得要贡献啦?我为我自己不行吗?”沉白玉愤恨地夹了一口菜。
他才懒得理她,知道什么都说不过她,沉白玉见没了声抬起头,撞进沉霈含笑的眼里。
他淡淡笑了笑说:“爷爷和姐的关系很好。”
“哼,从小就知道惹大人生气,刚刚你姐还想顶嘴。”沉老爷子哼哼两声。
他笑了笑没说话,王婶和李叔在一旁笑着劝架,可见从小这样惯了,也知道不会出什么事。
最后是她送沉霈回酒店,看他进了大堂后回家。
在家洗完澡躺床上时蒋门里还没回来,她有些困倦就打算先睡了。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淋淋汐汐的水声留了一丝从窗内飘进卧室,哗啦哗啦雨越来越大,雨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逐渐钻进沉白玉的耳朵里,她蹙了蹙眉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手摸到身旁的时候一阵冰凉。
她睁开眼,细长的双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另一边。
他一整晚都没回来。
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消息,如果不是她现在醒了恐怕都不知道他会一整晚都不回来。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窗外雨声砸落在她的心上,半响,她拨出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
不同以往,她没有第一个说话。
对面似乎料到了,也很安静,听不出在何处。
她最终败下阵来,“门里,你在哪?”
对方温柔的嗓音传来,“怎么醒了?”
怎么醒了,而不是问怎么没睡。
“你之前回来过吗?”她问。
对面默了半响,柔和的声音响起,“白玉,你要来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默了半响后,她问:“来哪?”
他轻笑一声,“你知道的,我等你。”